這女子看起來身型纖弱,可是力氣卻極大,百里赫練過拳腳功夫,竟然抵擋不住對方的攻擊。
宇文隆隱匿于橫梁陰影之中,悠然觀賞著下方上演的一出好戲。
外界細微的動靜悄然入耳,他適時地壓低嗓音,提醒道:“時機已至,吾等速速撤離,以免節外生枝。”
霜霜猶自意猶未盡,又向著他的下身踢了一腳:“這一次本姑娘就饒過你!還敢有下次,直接將你下半身割了!”
百里赫此刻方如夢初醒,意識到這一切竟是精心策劃的局。
但他的護衛還未來的及闖進來,那兩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“太子殿下,剛才聽到您的呼救聲,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百里赫站起身來,氣沖沖的說道:“廢物,你們這群廢物,難道你們的耳朵是擺設,眼睛也盲了嗎?沒發現有刺客行刺嗎?”
“我們還以為,還以為……”
太子辦事情,向來動靜很大,他們還以為這次和以前一樣。
誰知道竟然有刺客闖了進來,而且太子的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,面目全非,臉頰腫脹如饅頭,滑稽之中更添幾分慘烈。
百里赫無比惱怒,:“吳志忠何在?速速傳他入見!這膽大包天的刺客,其背后若無你授意,孤絕不相信世間有此等巧合!今日,孤定要徹查此事,讓他知曉欺君罔上的下場!”
“還有你們,趕緊給我出去將刺客追回來!”
吳志忠匆匆跪倒在百里赫面前,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百里赫捂著臉頰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吳志忠,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,竟然敢欺騙孤,剛才那名女子將孤打成這樣子,你說,是不是你的手筆。”
吳志忠連連磕頭:“冤枉啊,太子殿下,小人怎敢派人傷害您哪!”
百里赫自然不會信他,“來人,將他追拿歸案,孤要親自審問他。”
吳志忠本以為是討好的機會,沒想到卻是催命符,一整個人都傻眼了。
百里赫氣在頭上,直接讓人關進了大牢里,讓獄卒好好教訓他一頓。
此刻霜霜與宇文隆已經逃了出去,兩人最擅長的便是隱蔽出逃。
宇文隆撓了撓腦袋,“你剛才出手可不輕。”
“狗屁的太子,我還嫌棄沒有盡興呢,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教訓一頓,真是活該。”
“你就不怕被抓住了,治你的罪!”
霜霜則是信心滿滿的說道:“有你相伴,我何懼之有?你自會是我最堅實的后盾,護我周全。”
宇文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那倒是,咱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同生共死的同伴了,我確實會好好保護你。”
霜霜輕拍開他的手,佯裝嗔怒,實則心中暖意融融:“別鬧了。”
她整理了一下頭發,走在了他的前頭,”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!”
……
南榮儀與冷詩蕓正在東宮之中,孟莞然故意讓兩人在外面瞪了一個時辰,這才從寢宮緩緩走出來。
她心中全是怨氣,她被太子禁足的時候,侯府沒有一人能幫得上忙。
但一見到兩人,卻立馬笑語盈盈:“父親、母親,女兒近來身子愈發嬌弱,腹中這小家伙更是頑皮,時常在我腹中翻騰嬉戲,弄得我頗感不適,故而多貪戀了幾分床榻的溫暖,讓二老久候了,真是罪過。”
“太子妃重了,一切當以皇嗣為重。”
南榮儀臉上的表情冷淡,冷詩蕓碰了碰他的手臂,讓他表現出一些熱情來。
自從知曉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,南榮儀只覺得心中復雜,對她再也親近不起來。
但有了夫人的提醒,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。
“娘娘,此物乃臣遠赴幽州之時,偶得的一塊珍稀玉石,特來獻給娘娘。”
孟莞然接過錦盒,輕輕掀開盒蓋,一抹翠綠躍然眼前,仿佛凝聚了天地之精華,令人嘆為觀止。
這安寧侯倒是舍得,那她也不再客氣了。
“謝謝父親還記著女兒。”
如今女兒這個詞在南榮儀的耳中卻異常的刺耳。
“正巧,女兒也想和你們說些體己話。”孟莞然假意擦了擦眼角,“你們也知道,女兒在東宮的日子有多么艱難,如今女兒能依仗的只有你們了。”
恰逢安寧侯歸來,孟莞然心中暗自思量,欲借此東風,略施小計,以安寧侯之勢,稍稍制衡那百里赫,便故作親密想要挽住安寧侯手臂。
然而,安寧侯卻似有所覺,身形微側,輕輕退卻數步,舉止間不失禮數,更添幾分沉穩。
“關于太子之事,微臣雖身在朝堂之外,亦有所耳聞,其行確有不當之處,微臣定當擇機,與太子殿下坦誠相商,力求化解誤會,而今,您已貴為東宮太子妃,自當以大局為重,微臣定當全力輔佐。”
孟莞然也沒有多加懷疑,只覺得這個安寧侯太過于死板。
冷詩蕓想要趁機打探一下胡憐雪的下落,旁敲側擊,企圖從孟莞然的談間捕捉到關于胡憐雪下落的一絲線索,但孟莞然似是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。
她心下便生疑,憐雪到底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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