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卓發現,那李坤背地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事情,越來越神秘了,她現在就害怕李坤會在背地里使出什么陰謀。
上次已經寫信和姜念薇提過這些事情了,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辦法,將李坤這個眼中釘除掉。
姜念薇愈發受百里敬堯的信任,她的計劃便可以一步一步地實施起來。
在收到景卓的來信之后,她已經開始部署起來。
這件事,百里昭沒有辦法明目張膽地去做,但是她卻可以故弄玄虛。
“陛下,貧道最近夜觀星象,發現往南方向的一顆星有異象,恐怕南邊要出事情了。”
姜念薇明白只要她提了這件事,不管百里敬堯相信不相信,他都會暗中除掉對他不利之人,寧可錯殺,也不愿意留下一絲威脅
“哦?姜道長可否明示。”
姜念薇拿出一張紙,上面寫了兩個字“乾坤”。
“崖州是最往南的都城,內有乾坤,陛下可知,蛟能化成龍,需要一個契機。”
對方沒有明說,但百里敬堯已經明白了話中之意。
崖州有條不成氣候的蛟將要化成龍,需要在他化龍之前除掉他,以除后患。
“多謝道長提醒。”
隨后百里敬堯便派人前去調查,“乾坤……你們好好查一查,查出什么名堂來立馬和我匯報!”
不久之后,前往崖州調查的侍衛已經發現了端倪。
這崖州有戶李家,父子兩人一個叫李乾,一個叫李坤,且他們在亞洲橫行霸道,就連太守也管不住他們,最重要的是,這李乾有個女兒,正在宮里做妃子,他便自稱是陛下老丈人。
這里天高皇帝遠,李家就是崖州的地頭蛇。
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百里敬堯的耳中,原本這落魄之地的地頭蛇,對他而就好似一只螞蟻,他何曾關心過螞蟻。
但姜道長的話語卻在他耳邊回蕩著,既然是一只螞蟻,踩死捏死也不重要。
此刻正好燕妃也給他吹起了枕頭風,“陛下,馬上就要到臣妾的生辰了,陛下能不能送個生辰禮給臣妾。”
“想要什么,直接說便是,朕答應你了。”
他原想著,自己身邊的那些妃子受到了寵幸,無非是要一些世間少有的稀罕玩意兒,或者是替族人謀個一官半職。
可是燕妃卻溫柔地垂下眼簾,跪在了他的身側:“陛下,臣妾知道陛下日理萬機,每一刻都異常珍貴,臣妾只想在生辰那日,陛下可以和我做一對平常的夫妻。”
百里敬堯頓感恍惚,已經多少年沒有女子說過這樣的話了。
他上了年紀之后,宮中妃子對他恭敬,是因為害怕,可是只有燕妃對他提出了這樣特殊的要求。
年輕時,他覺得這樣的要求實在可笑,都已經是帝皇和妃子了,還怎么做平常的夫,但現在卻覺得難能可貴。
“朕答應你了,那一日,朕只陪你一個人做一對尋常的夫妻。”
“多謝陛下!”燕妃假意興奮地叩謝隆恩。
她按照姜道長所,從不求什么,全心全意的為了百里敬堯著想,雖然這樣讓她無比的煎熬,但是一想到將來可以獲得自由,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。
燕妃欲又止,“陛下,還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何事,你說來聽聽?”
“陛下,您該去其它妃子那里走走了,李嬪告訴臣妾,近日來,她兄長送入宮里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想讓你鑒賞一下。”
“李嬪?”
后宮妃子眾多,他仔細一想才想起這個李嬪到底是何人。
原來她只是一名貴人,只是慧貴妃沒了之后,宮中很多妃子都晉升了,李貴人也變成了李嬪。
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,這李嬪便是李乾的女兒,李坤的妹妹。“
“愛妃實在賢惠,竟然將朕往其它宮里推。”
“臣妾知道,陛下不可能是臣妾一個人的,李嬪近日來時常來陪臣妾解悶兒。”
她這話看似說得毫無邏輯,但百里敬堯已經聽出了其中的含義。
“好好好,朕變依你。”
隨后他便來到了李嬪的寢宮,李嬪一見到百里敬堯來了,頓時興高采烈開始張羅起來。
她雖然成了妃子,但陛下寵愛的次數卻屈指可數,李嬪一直念著什么時候可以懷上龍胎,這樣才可以保證自己的地位,也可以幫襯到李家。
李嬪拿出了兄長從崖州派人帶來的各種好東西,新鮮物件。
“這不是琉璃嗎?朕記得這是罕見之物啊,愛妃竟然有這么多?”
“陛下,這哪里是什么罕見之物啊,臣妾的老家就盛行這些,臣妾看造型獨特,便也想給陛下鑒賞一下。”
不止有琉璃,還有各種精美的瓷器,精妙絕倫的金石,甚至還有一整塊的龍涎香。
她的父兄不過是崖州的小官,竟然就有如此多的寶物,怎么能不讓百里敬堯越發疑慮。
李嬪見他擰緊了眉頭,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怒陛下的事情,心中甚是惶恐,不敢再多。
百里敬堯意味深長地冷笑:“朕還記得,崖州明明是偏遠的荒蕪之地,竟然有這么多的寶物,你的兄長可是一位奇人啊。”
“陛下謬贊了,兄長愚鈍,只是想給臣妾見識一下,陛下若是不喜歡這些,臣妾立馬命人全部扔掉!”
“不用了,這些東西留下就可以。”
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李嬪,只見她盛裝之下,容顏更顯妖嬈,一襲華裳流光溢彩,佩戴的首飾璀璨奪目,其奢華程度,竟隱隱超越了宮中位階更尊的嬪妃。
百里敬堯輕抿一口香茗,那茶似乎失了往日的甘甜,只留下淡淡的苦澀在舌尖徘徊。
姜道長的話語在他心中回響,愈發顯得字字珠璣,不可等閑視之。
心中盤算著,要給那李家父子按上一個什么樣的罪名,以絕后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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