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當她真正站在考場的門前,卻被一股莫名的緊張所纏繞,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退縮之意。
她心中暗自呢喃:“要不然,我還是不要進去了。”
景卓看她表情焦慮,便推了她一把,“來到來了,就進去試試吧!省得辜負我們的一片心意。”
姜思雨咬咬牙,鄭重的走入了考場。
正如景卓所,一切流程異常順利,她得以直接步入那方靜謐的隔間之中。
考試內容主要有時務策、帖經、雜文,詩文等。
姜思雨首先拿到的便是一張帶有史論考題的紙張,其上赫然題寫著:“行賞忠厚之至論”。
稍加思索,一支飽蘸濃墨的筆輕觸紙面,她開始提筆疾書。
衛松寒作為監考官,暗中得知,此名考生竟被特許免去了例行的搜身,便一直懷疑她是否會作弊。
因此時常緊盯著姜思雨,想要直接抓她個措手不及。
誰知這名考生奮筆疾書,廢寢忘食,態度異常認真,觀察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。
且她下筆如有神,衛松寒偶爾窺見的幾行墨跡,其中論確實可以看出才華橫溢。
便不再執著于為難她,開始巡視其他考生。
姜思雨始終沒有發現衛松寒的異常,這三日的考試耗盡了她全部的精氣神。
踏出考場的那一刻,她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,虛浮不穩。
四周的考生,面容皆是一片愁云慘霧
“此番院試之題,竟是如此刁鉆難解,直教人嘆為觀止。”一考生輕嘆,語氣中滿是對題目難度的唏噓。
“三日時光,恍若隔世,非但試題如攀天梯,那考場之內,亦是煎熬重重,環境之惡劣,幾欲讓人窒息。”
更有甚者,中途便已心灰意冷,早早放棄。
可見這科考難度,不僅是選拔人才,更是考驗耐力。
一回到家中,姜思雨尚未來得及沐浴更衣,便被姜衍叫了過去,詢問道:“考題如何,你又是如何作答?”
姜思雨雖略顯疲憊,卻也盡力回想,將答題的點點滴滴緩緩道來。
姜衍撫過下巴上斑白的胡須,心中滿意,話語間仍不失嚴父的挑剔:
“嗯,你的思路雖已頗為周全,但切入點尚欠火候,若換作是我,或許會選擇另一番路徑解答。”
“爹,女兒的見識與經驗,自然無法與您這位飽學之士相提并論,若能在此次科考中脫穎而出,考取秀才之位,我已相當滿意。”
姜思雨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,終是黛眉微蹙:“女兒先去沐浴更衣了。”
這三日來,未能洗漱,身上已經隱隱散發臭味,實在忍無可忍。
但這試題的難度,她覺得尚且還在可以接受的程度,若是能考上秀才,她倒是有些隱隱期待,若是她繼續參加考試,到底會走到何種地步?
……
姜念薇已經出發三日,她先是繞到了水寨,送了一批火槍給宗,“這是之前答應你的,但如今有意外發生,我只能先獻上你少量,其余我另有用處。”
宗倒是不嫌棄少,如此威力的火槍,即使只有十把,那也是不俗的戰斗力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眼神卻不由地瞟向了她身后的姜瀾煦。
姜瀾煦亦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宗,嘴唇微動:“宗,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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