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正好有現成的馬銜鐵,便準備帶到鐵匠鋪一起加工。
兩只狗崽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,追著蝴蝶,直到柳嬤嬤將肉糜粥倒入食盆之中,兩只小狗搖著小尾巴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。
遠遠地便看到阿昭扛著柴火回來了,姜念薇連忙上前幫忙,輕聲勸道:“都說了,家里的柴火夠用一陣子了,你不必每次都去山上砍柴。”
阿昭將柴火放下,輕描淡寫地說:“閑著也是閑著,就當是鍛煉身體了。”
紫檀花隨著微風輕輕落在了他的肩頭,姜念薇湊近,吹走了他肩頭的花瓣。
阿昭心中那個念頭又開始浮現,或許失去記憶對他而是一件好事。
第二批制作的肥皂已然成型,姜念薇便繼續帶到集市售賣,再去一趟鐵匠鋪。
她一出現,短短的時間內,攤位上的肥皂就被搶購一空。
姜念薇帶著腺酥和馬銜鐵來到了鐵匠鋪,一進門,鐵匠的媳婦就熱情地迎了上來,為她倒了一杯涼茶:“姑娘,這天氣真是熱得讓人受不了,快喝點茶解解暑吧!”
“謝謝嫂子,你真是太客氣了。”姜念薇接過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放下茶杯,她轉向一旁的鐵匠,誠懇地說道:“鐵匠大哥,上次我們說好制作銀針。但我這批銀針的制作過程比較麻煩,我會額外加些工錢給你,只希望你能盡快幫我完成。”
“沒問題的今天我一整日都有空。”
況且對方還樂意加錢,他剛剛娶了媳婦,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。
鐵匠開始鍛煉馬銜鐵,馬銜鐵首先必須錘煉成鐵絲狀,反復鍛煉數次,期間必須反復上面涂抹蟾酥。
鐵匠媳婦很是好奇,“姑娘,你在上面涂抹的是什么?”
姜念薇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解釋道:“這是蟾酥,銀針上若是涂上這個,扎入皮膚之中,便可以緩解疼痛。”
趁著鐵絲還未冷卻之時,將此剪成長短不一長條狀,完全冷卻之后開始打磨拋光。
再將此插入肥肉之中,吸收其中的油脂,再連同這塊肥肉一起放入鍋中與藥材一起燉煮,這是為了給銀針殺菌消毒。
花了一整日的功夫,這一套銀針總算是完成了。
鐵匠媳婦替鐵匠擦著臉上的汗水,“夫君,辛苦你了。”
姜念薇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工錢,按照之前的約定,一分不少的交給了鐵匠。
又小心翼翼地將這套銀針收入一個特制的針灸包中,總算是大功告成了。
鐵匠的媳婦見狀,熱情地挽留道:“姑娘,天色已晚,夜路難行,不如留下吃頓便飯,歇息片刻再走讓我夫君送你離開?”
姜念薇微微一笑,婉拒道:“多謝好意,但我還有要事在身,需得趕回。你夫君的手藝爐火純青,日后若有需要,定會再來光顧。”
她又從籃子中拿出一塊肥皂,“這塊是我專門留給你的。”
鐵匠媳婦受寵若驚,“這可使不得。”
“有什么使不得的,拿著便是。”
將來光顧鐵匠鋪的次數不會少,打好關系也方便行事。
夜幕悄然降臨,這一整日未曾見到阿昭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?或許已經回到船上等她了。
姜念薇不由地加快了腳步,直到步入小巷子中,聽到身后細微的腳步聲,應該是有人跟隨她至此。
她側身藏進了暗處,不久,三名彪形大漢自那更深邃的暗影中緩緩步出,其中一人疑惑地撓了撓頭,嘟囔道:“真是怪了,明明方才還看見那女人的身影,怎么眨眼之間,就沒了蹤影?”
另一人則顯得頗為不耐煩,聲音中帶著幾分粗魯:“喂,你確定那娘們兒身上真的帶了錢財?”
“我親眼所見,她在集市上擺攤,那錢袋子被鼓鼓的,錢財肯定不少。”
原來這些小賊跟蹤了她許久,見到她獨自一人,便起了歹心。
姜念薇正打算想辦法處理掉三人,卻發現一個黑影從天而降。
那黑影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,劍光尚未閃現,一股強大的勁氣已經先行而至,狠狠地擊在了那三人的頭頂
三人如同被巨石擊中,瞬間倒飛而出,狼狽地摔落在地,痛苦地呻吟著。
夜色中,那黑影語氣冰冷,“拿來!”
“哎喲,哎喲,疼死我了!”其中一人痛呼出聲,眼中滿是驚恐,“我們……我們身上有什么值得您要的?”
“你們偷別人的錢財,全部交出來,否則,直接死。”
領略了這人的身手,三人嚇得瑟瑟發抖,只能顫抖著手將身上的錢袋子交到他的手中。
他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,將他們捆的結結實實。
姜念薇才發現,此人竟是阿昭,她松了一口氣才從暗處走出,“剛才你去哪里了,怎么一直沒有看見你?”
“去處理了一些事情,所以來晚了些,讓你擔心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你來得正是時候!”
阿昭將三名賊人直接扔在了官府門口,明日一早便會有人發現他們在這里。
但也讓她意識到,生意好,總是有人會眼紅。
姜念薇拿出包中的針灸,“這些針灸針我都已經準備妥當,回去后,我便能為你驅除病痛。。”
一回到家中,姜念薇便迫不及待地準備為他施針,瘀阻腦絡可以從風池穴、內關穴、百會穴處進行針灸。
她又用酒精給銀針消毒,隨后深吸一口氣,將手中的銀針穩穩地刺入阿昭的穴位,“若是感到疼痛,直接告訴我。”
當銀針輕輕刺入皮膚時,阿昭并未感到疼痛,反而是一種奇妙的酥麻感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
待他回過神之后,姜念薇已經施針完畢,將銀針全部收好。
姜念薇忍不住贊嘆起來,“不枉我花了那么多功夫,銀針用起來確實順手,你感覺如何?有沒有好一些?”
阿昭微微頜首,淡淡的笑著:“似乎比先前好了些許。”
“以后每日堅持施針,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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