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很可愛,與何冰一樣白,順順很喜歡這個妹妹,冰兒出院以后,順順這家伙,就老圍在妹妹的嬰兒床邊,一會兒捏捏她的小手,一會兒扮鬼臉傻樂。
何冰出了月子以后,何媽又在許誠呆了倆月;直至到了臨過年的前一個月,我們一家老小,才回了老家。
與何媽和解后,為了方便照顧孩子,她主動搬到了我們,在縣城南面的那座房子里,與我們同住。
當然,我們也只是年前年后,來老家住一段時間;我們的事業在許誠,那么多朋友也在許誠,我母親現在,也入駐到了商盟里,所以過完年,我們還是要回去的。
來老家以后,我自然要去窯廠,還有大力叔家坐坐的;我們先去了窯廠,給廠里工人發了喜糖和紅雞蛋,家鄉的習俗,生了孩子以后,都是要吃紅雞蛋的。
在廠里坐了一會兒,我們又去了大力叔家里;那時皮蛋都畢業了,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,說起皮蛋,胖嬸兒臉上帶著止不住的驕傲。大力叔還是那脾氣:“皮蛋那兔崽子,回頭要能趕上他向陽哥十分之一,我就燒高香了!”
猶記得當年,我高考完以后,還是皮蛋跑到我家魚塘,來跟我報的喜!他說有我的電話,那是我們班主任打來的。
傍晚的時候,我拉著何冰的手,挎著籃子,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,朝著我爸跟何叔的墳走去;何冰還是曾經的模樣,她喜歡伸手,去撫摸路邊的那些狗尾草。
我就順手,薅了很多草,一邊走,一邊給她編了個花環,又給她扎了個小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