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撥給廉總后,他當時就接了;還不等我開口,他就著急問我:“向陽,到底是個什么情況?你們那個宏遠機械廠,不會連公司資質都沒有吧?!”
我當時都懵了,傍晚才跟痦子李打完電話,沒想到晚上,這事兒就傳到了廉總的耳朵里;那個姓李的混蛋,真的是有意要搞臭我們。
攥著電話,我沒有否認,但還是據理力爭道:“是,我們確實沒有公司資質,但廉總,您說句心里話,我們的產品怎么樣?我們的服務又如何?”
“你現在說那些還有什么用?關鍵是我這邊,都被搞得焦頭爛額了!”廉總語氣責怪道。
“您…您那邊又怎么了?”我疑惑地問。
“你們公司,是我給景城采購商介紹的,之前不少客戶,也是我給牽的線;現在你突然沒有公司資質,那些人全都跑來質問我,我腦袋都大了!”廉總咬牙苦惱道。
“對…對不起啊!我本來以為,只要我們的產品過硬,就沒什么問題;我也不是故意不弄公司,只是現在手頭還…還沒錢......”
廉總不耐煩道:“行了,這邊的事情我幫你擔著,也幸虧你們產品質量好,不然的話,估計都要吃官司了!”一邊說,他突然又絮叨:“你瞅瞅,這電話又來了,不跟你說了,先這樣吧。”
我傻傻地捏著電話,可廉總那邊卻斷了線,甚至都沒等到,我把借錢的事情說出來。
那夜坐在客廳,我抽了好多煙;姜雪哭了一會兒,估計是累了,就沒了動靜,應該是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