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深秋已經來了,夜晚的田間小路上,風吹著我單薄的外套,竟有那么幾絲寒意;浩瀚的星空璀璨奪目,卻驅不散我心頭的憂愁。
當“孝道”與“法律”產生碰撞時,“選擇”就成了一種痛苦;我舉報張宏遠痛苦,因為他并非十惡不赦;而張宏遠當初,在選擇“犯罪救母”的時候,也是很痛苦的吧?!
以至于后來的幾天里,我一直都在猶豫,要不要把此刻獲得的情報,告訴宋楚國?而他,又是否愿意,去為一個侵犯公司利益的人,網開一面,甚至每月支付十幾萬,照顧一個瞎子老人?
更重要的,張志強的把柄我還沒拿到,因此我選擇了暫時隱忍,我要先撬開姜雪的嘴,待到證據確鑿以后,再做行動。
網絡資料庫的搭建很順利,一連三天時間,我都游走在唐部長和林佳之間,傳達彼此的訊息。
只是姜雪變了,可能我那天的話,徹底傷透了她,以至于這幾天上班,她總是沉默寡;零食不吃了、手機不玩兒了,宛如行尸走肉,也不再那么單純地笑了。
周四傍晚下班,她機械性地拎包就走;我趕緊抓起自己的包,深呼氣了兩口氣,從后面追上她說:“有時間嗎?我想和你單獨聊聊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