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徐巖,蕭慕靈無奈只得放棄。
她先起身走到防盜門前,湊到貓眼上向外看去。
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見。
蕭慕靈檢查了一下門鎖,然后松了口氣,回轉身,看著醉倒在沙發上的徐巖,無奈的歪下頭,扁了扁嘴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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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十三層的一個房間里,同樣在舉辦著另一場“盛宴”。
桌上是空杯空盤,滿地丟著酒瓶和男女衣物。
五十平米的大客廳里,滾著一片白花花的肉。
聲音嘈雜,還摻雜著難聞的氣味。
落地窗前的一個沙發上,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光著身子坐在那,抽著煙。
借著煙味的遮掩,他才感覺好受些。
康愷,蘇市某地產公司老板。
早年間他也是混黑道的,后來洗白做了建筑生意,最終過渡到房地產商。
雖然比不上那幾個巨頭,但在蘇市本土地產商中也算有些名氣。
在大水徹底蔓延開后,他立刻敏銳的感覺到,世道要變了。
隨后,他立刻展開金錢攻勢,囤積了大量糧食物資,并許諾高價召集了自己一批心腹手下,叫他們坐船過來跟自己匯合。
亂世靠什么?
武力、糧食、女人。
為了籠絡手下,他甚至從會所里找來了一批上進的女孩。
錢嘛,放著不花就是一堆廢紙。
他這批手下人數雖然不多,但都很能打,個個忠心耿耿。
“老板——”
一個瘦漢做完了運動,渾身是汗的走過來,望著落地窗外瞅了一眼,臉上露出憂色。
康愷瞥了他一眼,眸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嫉妒。
“老板,水漫到十樓了,咱們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。”
康愷點了點頭。
早先,他還忌憚這棟樓里住著的都是“成功人士”,不敢輕動。
沒想到,另外一股勢力倒搶先下了手。
既然大家都放開了,那還怕什么,隨便干吧!
還怕沒地方住?隨便上高層去搶就完了。
“啊——”
一個女人猛然大叫一聲,急沖過來,“噗通”跪倒在康愷腳下,哭求道:“康總,看在咱們多年鄰居的份上,你放過我,放過我吧,我實在是受不了了。”
“我娘家有錢,我給我爸打電話,要多少錢都有。”
康愷冷冷地掃了她一眼,道:“胡夫人,你要是早早的開門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場。”
一個精壯的小伙追過來,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,正手反手幾個耳光,直接將女人打昏了過去。
“老板,這些正經人家的貴婦人,就是比那些賣的強。”
康愷眉頭微皺,一揮手。
“是。”
小伙直接拽著頭發,拖著滿臉是血的女人走了。
康愷心中微嘆:“欲望,真是一個填不滿的溝壑。有了好的,就還想要更好的。”
“人,為什么就不能滿足呢?”
瘦漢又道:“那幫臭保安,昨天又搶了幾家。咱們要不盡快下手,各家各戶囤積的物資恐怕都要叫他們搶走了。”
康愷拿起一旁圓桌上放著的黑漆漆的手槍,輕輕一拍,不屑地道:“他們搶走又怎樣?不過暫時替咱們保管幾天罷了。”
“嘿嘿,是。”
在這個國度,槍是大殺器,很罕見。
但對于康愷來說,弄兩把槍算什么難事?
但黑道不是誰家獨有的買賣,他能弄到,能保證別人弄不到?
就這棟樓上,一個個緊閉不出的門戶里,不一定誰家就伸出一把家伙來。
先叫那幫臭保安去蹚蹚路子吧,最后他只要去收割那些保安就好了。
康愷問道:“他們明天又準備搶誰了?”
瘦漢道:“原本他們是準備去掃二十、二十一層的,但一個意外的消息讓他們改變了計劃,準備去十七樓。”
“哦?”
“他們說,御龍灣的‘區花’,昨天突然跑到1701去了,他們想把這個女人搶過來。”
聽到這里,康愷臉上頓時露出不屑:“一幫女人都沒見過的傻帽。”
啪——
一條魚突然飛起,拍打在落地窗上。
慷慨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這落地窗是華夏制造的玻璃,別說魚了,拿大錘都砸不破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