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西西腦子一陣嗡嗡的痛,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什么東西緊緊捆住,沒有著地的實感,懸掛在半空中晃蕩。
耳邊傳來幾個沉重的腳步聲。
“快走,程老四,你記住,不能讓這個女人出你們村子一步路!”
似乎是孫淑娟的聲音,葉西西捂著暈沉沉的腦袋,腦子里一片混沌,耳邊像是聽到有人在說話,腦子卻沒能反應過來,對方說的內容是什么。
全身虛軟無力,動都動不了。
“俺曉得,俺曉得,你就放心吧。”
程老四的聲音里除了慌張,還有毫不掩飾的興奮,白白得了這么一個銷魂的小娘們,他已經想到夜夜做新郎的暢快和銷魂了。
“這個男的怎么處理?”另一道有些粗獷的男人聲音傳來,似乎在踢什么東西,發出硬物撞擊到骨肉上有些發悶的聲音。
“半路上隨便找個什么水邊扔下去,”孫淑娟聲音不耐煩,“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,他就是個臭老九,老婆還是個傻的,死了就死了,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。”
她皺著眉,張明達這個臭老九,沒事突然沖出來搗亂,真是麻煩,本來她只需要對付一個葉西西就好,現在即使自己再不甘愿,也只能想辦法讓他永遠閉上那張嘴。
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
“快走,”程老四慌張地前后左右探頭去看,慌張地催促,“趕緊的!等下被人發現了!”
“得!走吧!”
一陣晃蕩中,葉西西的身體驀地從半空中被扔到一個略帶彈性的地方。
她睜開眼睛,眼前一片黑暗,眨了好幾下眼睛,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麻繩緊緊困住,就連眼睛也被蒙上一層黑布,不知道是誰綁的,勒得生疼。
嘴巴里還塞著一塊破布,帶著汗臭味,實在令人作嘔。
惡心得她張著嘴巴就想用舌頭把破布推出來,卻怎樣都弄不掉,反而從舌尖上傳來一陣苦澀腥臭的味道。
沒辦法,她只能暫時放棄,試著睜開手上的束縛。
忽然,一陣凌厲的風刮來,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么事情,就被一個又重又沉的東西迎面一砸。
她什么都看不到,根本來不及躲閃,一下子被撞得整個人往后倒,腦袋一下子重重撞到一個凸起的硬物上,眼前一黑,又暈了過去。
陷入黑暗前,她罵了一句臟話,***靠!
黑衣男人將捆成一團的張明達往車廂里一扔,又往里面看了一眼,他皺了皺眉,剛剛好像聽到什么聲音?
仔細查看了兩個麻袋,確定沒有動靜,這才拍拍手,對另一個同伙抬了抬下巴,兩人一起上了車,軍裝男人也隨后上了駕駛室。
孫淑娟拍了一下車門,叮囑道:“記住,處理得干凈一點。”
黑衣男人沒有回答,有些不屑地看了眼孫淑娟,他們兩兄弟在道上混了多久了?如果不是一直表現出色,那個人又怎么會如此看重他們兩兄弟?
這種事情還需要她一個娘們吩咐?
他冷哼一聲,直接踩了油門,只留下一陣汽車尾氣,嗆得孫淑娟一陣咳嗽。
她迅速轉頭打量周圍,很好,這個巷子選得不錯,夠偏僻。
站在巷口的陰影里,孫淑娟看著破舊的老式貨運卡車消失在巷尾,她忽然咧開嘴笑了。
那笑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,嘴角往耳根扯,臉上的肉卻僵著,將她那張平淡的臉堆出幾道猙獰的褶子,黑黢黢的瞳仁里像是燃著兩簇鬼火。
“葉西西,你就等著吧,等你醒來的時候,迎接你的將是地獄!”
她對著空蕩蕩的巷子輕聲說,聲音軟得像棉花,卻裹著淬毒的針,“青禾村的人從今天開始都會知道,葉西西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,自家男人才回軍隊沒多久,就守不住又跟著野男人跑了。”
說完她又笑了,臉上的褶子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