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人不講理的時候毫無道理可,忽然揚起頭,用門牙咬住男人的左側鎖骨。
那里皮膚最薄,能清晰嘗到他汗液里混著的皂角香。
指尖蹭過宋硯洲喉結時,男人脖頸的肌肉倏地繃緊。
女人啃咬的力氣不大,宋硯洲只覺得跟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,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,電流直往下身躥。
葉西西咬了一口又有些舍不得,溫熱的舌尖順著齒痕舔過,像在拓印一枚濕潤的章。
“蓋章了,看到沒,這里寫著‘葉西西專屬’五個大字。”
葉西西松開牙時,鎖骨上已浮起枚月牙形的紅痕,在暮色里泛著水光,她笑得像只小狐貍,洋洋得意,一本正經胡說八道。
手指還不罷休地在那印記周圍畫圈,指甲刮過皮膚時帶出細微的癢意。
宋硯洲喉結滾動,胸口劇烈起伏。
低頭時撞進她亮晶晶的眼,里面映著自己,還有她故意揚起的、沾著他體溫的嘴角。
“還有這里,這里,也要蓋章……”
葉西西在一處肌膚處咬夠了便伸出舌頭舔舔,像只標記領地的貓。
窗外蟬鳴漸歇,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。
宋硯洲低頭看時,見她眼尾還帶著點撒嬌的水汽,男人聲音低沉暗啞,“你章蓋好了?那接下來輪到我了。”
男人垂眸時,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,指腹輕輕碾過她剛才咬出的紅痕。
“你蓋的章是月牙兒,“他忽然低頭,用牙齒蹭過她頸窩,“我蓋的是圓的。“
濕熱的唇舌貼上皮膚時,葉西西猛地一顫。
男人的犬齒碾著她跳動的脈搏,舌尖繞著圈舔過,像是要用體溫把印記熨進她血肉里。
當他松開時,頸窩已浮起枚鮮紅的圓印,邊緣還沾著他的唾液,在暮色里泛著水光。
“哎呀,這里不能咬,會被人看到的。”
“那我換一個。”
“誒,你脫我衣服干嘛……”
“啊……輕點……”
宋硯洲低笑出聲,指尖劃過那片皮膚,突然含住小女人的耳垂輕輕咬噬,“你的耳朵,“又吻到她唇角,“嘴巴,“最后手掌覆上她心口,“還有這里,都得蓋我的章。“
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停了,房間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。
兩人濃情蜜意,在屋里鬧了很久,葉西西才紅著一張小臉,帶著一身宋硯洲親口蓋下的章出來。
她頭發散著幾縷亂絲,耳尖發紅,脖頸處紅印被高領襯衣勉強遮住,卻在抬手捋發時,從袖口滑出一截手腕上的紅痕。
宋硯洲那狗男人連她的手也不放過。
被罵的男人跟在身后,步子不緊不慢,卻在經過堂屋鏡子時,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襯衫領口。
可那截露出來的喉結下方,分明有枚更顯眼的牙印,邊緣還帶著點細小的破皮,是葉西西剛才鬧脾氣時故意留下的。
他袖口卷著兩道,小臂上蜿蜒的舊疤旁,新添了幾道指甲掐出的紅痕,在暮色里泛著曖昧的光澤。
孫淑娟已經離開。
宋曉云見到兩人出來,隨意瞥了一眼,“咦?嫂子,你脖子咋了?被蚊子咬的?不過最近天氣熱了蚊子是有點多。”
轉頭對宋硯洲說:“哥,我房里還有蚊香,我去拿給你,哎喲,嫂子這細皮嫩肉的,被蚊子咬了這么大一個包……”
葉西西的臉騰地一下紅了。
在屋里兩人怎么鬧不覺得有什么,但被不小心露出親熱的痕跡被人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……今天確實鬧得有些過分了些。
“咳!”宋硯洲突然出聲,手肘不輕不重撞了下桌沿。
他側身擋住宋曉蕓的視線,順手將葉西西往自己身后拉了拉,喉結上那片月牙形紅痕恰好蹭到衣領,疼得他眉峰微蹙。
“屋里潮,艾草熏一遍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