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硯洲見她一臉嚴肅教訓自己的模樣,忍不住在心里暗笑。
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頭發都沒干就睡著了?
葉西西認真地幫他擦著頭發。
兩人之間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,氣氛靜謐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。
窗外的風輕輕吹動樹葉,偶爾傳來幾聲蟲鳴,葉西西擦頭發的動作很輕柔。
宋硯洲靜靜坐在書桌前,任由她的指尖劃過發梢,偶爾投來一瞥,眼中滿是溫柔。
他忍不住輕輕握住她放在頭發上的手,“好了,可以了,剩下的等下風一吹就全干了。”
說完將扶著她的手臂將自己和她調換了個位置,讓她坐在木椅上。
“你坐著,我幫你擦藥。”
葉西西乖乖坐下,閉著眼讓他給自己涂藥。
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地在傷口上涂抹,邊涂邊輕輕按揉。
“將瘀血揉開,很快就會好了。”
處理完傷口,兩人上床睡覺。
這個年代沒有手機電視,更沒有豐富多彩的夜生活,所以大部分人都早早便上床睡覺。
畢竟隔天一大早便要起床干活呢。
葉西西見宋硯洲睡在床鋪外側,整個身子都快貼住床邊要掉下去了,兩人之間再睡下一個成年人綽綽有余。
仿若隔著偌大的楚河漢界。
她撅嘴有些不高興,明明剛才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,怎么這男人一上床又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樣子?
她故意蹭了過去,伸手去拉他的手臂。
“宋硯洲,你是不是還生我氣呢?”
宋硯洲轉頭看向小女人委屈著一張臉,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,心里莫名有點堵。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那你為什么睡得離我那么遠?”
葉西西拉起他的手晃,“你是不是討厭我?”
“真沒有。”
“那是為什么?”
見宋硯洲還是悶著聲不說話,葉西西伸手將他的臉扭向自己,一雙漂亮的星眸認真地看進男人的黑眸里,語氣真誠。
“宋硯洲,昨天我也說過了,以前的事情確實是我鬼迷心竅做得過分,但我現在是真心想要改過,以后和你好好過日子。”
宋硯洲干脆直接側身面對她,“我知道,我沒有討厭你,只是你說過不喜歡我離你太近,我睡這么遠,是因為你規定我必須睡這里。”
葉西西:“……”
搜索了下記憶,好像確實有過這么一段。
而且原主說的話十分難聽刺耳,她捂住鼻子嫌惡地往后挪了半尺。
“離我遠點!一身的汗臭味能把人熏個跟頭,你身上該不會長虱子吧?要么滾去地上睡,要么就睡床沿,敢往中間挪半寸,明兒我就去打胎!”
末了還要加上一句,“臟不拉幾地。”
得,又是原主給自己挖的坑。
能怎么辦?這個坑只能自己填了。
葉西西眼神尷尬,原主這話也說得太拉仇恨了!
這讓她怎么圓回去?
腦筋一轉,模糊焦點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辦法。
于是她盡量讓自己眼泛淚光顯得楚楚可憐。
“宋硯洲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會說出那些話,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計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