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幾個去博物館修復文物的木雕師是坐這樣的車去的。
不太方便,也不太合適。
管家當即跟魏川匯報了這個情況,魏川說隨她就行。
抵達博物館已經九點,在門口看到李寒津,孟棠微微頷首。
李寒津帶著自己的修復團隊,他們一個個看著孟棠,眼神滿是打量。
孟棠跟隨他們進了修復區。
旬禮安今天也在,寒暄之后,孟棠見到了那尊受損的觀音像。
頸部橫向斷裂,縫隙寬度約在3.5毫米左右;左臂關節榫卯脫開,基底蓮花座花瓣缺失了三分之一。
除此之外,觀音面部的金漆全都脫落,她圍著觀音像繞了一圈,發現背面形成了菌絲網絡,是霉變斑。
這些都是肉眼可見的損傷。
至于隱性病害,還要檢測的。
孟棠直起身,說:“表面看起來是中度損傷,修復時間最起碼要半年以上。”
旬禮安看向李寒津:“那咱們先開個會,定個修復方案出來?”
李寒津說:“行。”
會議一開就是半天,孟棠并沒有在修復名單內,不過她和旬禮安有點交情,又是李寒津曾經的小師妹,插得上話。
如果誰說的不投她心意,她就靜靜盯著那人看,把人看發毛后,再輕飄飄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關鍵的是,孟棠關于木雕方面的知識淵博龐大,你根本找不到一個點去反駁她。
這就讓李寒津的團隊有些挫敗,因為他們和孟棠在修復方法上有歧義。
科技檢測中心的主任說:“x射線、紅外光譜這些儀器可以快速檢測和分析木材的老化狀態,木雕內部的情況肉眼也看不見,借助工具可以看到蟲蛀和腐朽程度,這也是為修復方案提供一個數據支撐,前期檢測,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。”
滑落,其他人紛紛插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