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跟他斗法時候,只見他不停說著...會走到今天這條路,全因被師父所逼,更是以兇道二字來稱呼師父。”
“至于,為何要這般污蔑普寧師叔,確實是不得而知了。”
寧法師則是上前走了兩步,掌中放在一張辟邪符,將地面上那根白骨鑿子撿起,緩聲道。
“本道倒是能猜個大概了。”
“普寧,你先看我手中的這個陰邪法器,是否還記得...當初解決董家小兒那件詭事時,在那柳樹旁毀了一根快成的白骨鑿子。”
“若是沒記錯的話,當初毀掉的那個白骨鑿子,就跟這把如出一轍,并無多少的不同之處。”
“仔細想來,應當是本道劈毀的白骨鑿子,被那邪道誤會算到了你的頭上,畢竟要論道場位置的話,盤山村是離你的山頭更近。”
“至于為何會與那惡鬼勾結,還要擄走如此多的婦人魂魄,則是不太清楚,具體細節亦無處尋覓了。”
“但多半也是跟這白骨鑿子有關。”普寧道長回了一句,便苦笑著的無奈搖頭道。
“那余孽會由正入邪,本就性格扭曲,結果精心準備數十年的法器,卻被你們師徒倆毀了,自是要找個方法補回來。”
“說起來,這東西可是陰毒無比,專釘人的三魂七魄,想必剛剛海恩也受了幾下,才不得不請來靈官爺。”
“此前還不知為何,現在理清后,倒也不算是無妄之災了。”
寧法師也不多說什么。
全身法力灌于手掌,猛然用力一捏,直接便將這把白骨鑿子折斷。
緊接著。
手中更是掐起雷訣,不斷喚來天雷劈著這把鑿子,將其劈成粉碎,劈的邪氣盡消才停手。
這種陰邪器物,定是要徹底毀掉才行。
看著被劈成粉碎,都已經分辨不出模樣的白骨鑿子,寧法師終于是安心的點了點頭,示意道。
“走吧,去看下陳家老婦醒來了沒。”
“雖說若真的是劫,肯定避不開,但能多了解一些,多知曉這新天庭的路數如何,應起來也能更有利些。”
......
一小時后。
三人便是再度來到下沙村的村口。
而都還未進村,那似乎早已等待多時的陳建安,便是立刻快步上前,滿臉焦急的出聲道。
“大師,快來我家看看吧。”
“我娘稍前一會就醒來了,然后就一直哭著說...我爹被鬼騙了,要去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,要我趕緊燒香求祖宗保佑。”
“還說要是沒辦法的話,只能她也去尋死,把我爹給拉回來了。”
寧法師伸手壓了壓,讓陳建安不要這樣著急慌亂,緩聲道。
“慌張什么,魂魄都回來了,何需再怕出什么別的事。”
“走吧,恰好本道也有事情要問,剛好去看看你娘情況如何。”
來到那樓房二樓。
都才走到門口,便聽到了老婦人干啞慌亂的哀嚎聲。
“阿鳳,阿鳳。”
“你就聽我的,你就聽娘的啊,真不能,真不能讓你爹做那種事,他死了也就死了,可不能害了你們,害的一家子都......”
還未說完。
一道還帶著幾分冷冽的話語,已是從門口傳進房里。
“事到臨頭,竟還在半說半藏,本道看你還是不怕,還是不擔心全家都因此而死。”
寧法師踏步走進房間里,身旁還有普寧道長和林海恩兩人。
而走在前面的陳建安,聽到這冷冽話語后,則是連忙上前兩步,一臉焦急的對著自家娘親,催促道。
“娘,你真別在半說半藏了。”
“這幾位道長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,先前你本來都只剩一口氣了,便是他們硬生生把你救回來的啊。”
“你別怕有什么報應,也別怕出什么事,大膽說看到了什么,見到了什么,我爹又做了什么,怎么現在都尋不到尸首。”
聽到這番話,那眼眸顫動中的老婦,不由得抬起腦袋。
看向站在一旁、頗有仙風道骨的寧法師,又看向衣著襤褸、百無禁忌的普寧道長,還有雙瞳神異的林海恩。
即便沒有法力道行,但老婦亦是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...身旁的三人絕對都有大本事,若是愿意出手的話,真當能救下自己一家。
想到這里。
先前那始終都不愿說,只是不斷催促著快去求祖宗的老婦,忽然掙扎著要下床跪到地上,口中更是哭訴喊道。
“道長,救救,救救我這一家吧。”
“我家那老頭子,真當是被豬油蒙了心,他竟然自愿把身軀獻給那所謂新天庭東海之主,被吃的就連尸首都不剩半點。”
“而且,都到了地府之中,都已經成鬼了,此生再也無救了,竟都還不愿入輪回投胎。”
“還在做著被接引封成海中神明,做不死不滅的神明美夢啊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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