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王的強大完全超越了十王的層次,是獨一檔的存在,沒人能逼他使出全力,十二生肖不行,暴君也不行。
甚至所有戰敗者即便到死,也無法看清黑王是如何出手的。
看著即將走上主席臺的黑王,隱鼠動了。
沒有語,亦沒有征兆,他宛若一道白色閃電.......掉頭就跑。
他連門都沒走,砰!!
強悍的體魄直接撞穿墻壁,頭也不回的跑了,哪怕灰頭土臉,潔白的西服被磚塊刮破,他也無暇顧及。
隱鼠的腦海里此時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跑!跑的越遠越好!
隱鼠的逃跑就好像一個信號似的,緊隨其后的就是鹿云霄。
兩名保鏢架著他,直接從隱鼠撞出的大洞疾馳而去。
“董事長!你堅持住,我去搬救兵!”鹿云霄臨走還不忘安撫秦松庭一句。
“你們!叛徒!你們都是天啟的叛徒!!”秦松庭回頭看著逃跑的幾人,身子抖的如同篩子,他怕死,很怕死。
但他怕的不是死亡本身,而是失去權勢、失去一切。
咚咚咚......
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,仿佛一記記重錘,狠狠敲擊他脆弱的心臟。
他的身體陡然僵硬,脖子猶如年久失修的機器,嘎吱、嘎吱的艱難轉動。
當他的視線回正,一張漆黑詭面映入眼簾,面具之下,淡漠的雙眸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跪倒在地的他。
“你.......”秦松庭張了張嘴,可話語卻被恐懼卡在了喉嚨中,他的能善辯、顛倒是非、力挽狂瀾仿佛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。
曾經的那位高高在上,站在道德至高點的天啟董事長,活著的傳奇,在被死亡的威脅撕去一切外衣之后,余下的......不過是一具被恐懼本能填滿的軀殼,暴露出對活著最原始的卑微渴求。
“呵。”黑面具之下傳出一聲輕笑,那位被在場之人視作魔神的男人,笑著問道:
“我很好奇,如此弱小的天啟,到底是哪來的勇氣挑釁我?”
大廳之內一片死寂,臺下的士兵與執法者躊躇不前,臺上僅存的幾位保鏢身體僵直,他的問題無人回答。
“這個問題,你能回答嗎?秦松庭。”
秦松庭本能的一顫,有種被死神點名的驚恐。
他不敢直視白野的眼睛,而是歇斯底里的對著士兵們叫喊:“殺了他!快給我殺了他!”
士兵們面面相覷,我們?殺黑王??
他們遲遲沒敢行動,天塹般的差距足以擊潰勇氣。
倘若黑王因大戰而受傷,哪怕只是輕傷,甚至氣喘,他們都不會如此絕望。
就像神明不能流血,一旦流血,凡人就有了弒神的勇氣,這是一個道理。
可黑王沒有,沒有受傷,沒有氣喘,甚至連衣角都未臟,從始至終沒人能讓黑王停下腳步。
與黑王的戰斗,跟自殺毫無分別,沖上去.......死,就這么簡單。
秦松庭開始驚恐怒罵:“你們要抗命嗎!公司養你們多年,沒有公司,你們都是下水道里的臭蟲!快動手!動手啊!!”
“殺!!”
秦松庭身旁僅存的幾位保鏢沖了上來,他們是死士,是于微末之中,甚至危難之中被秦松庭所救助。
沒有秦松庭,他們可能至今活在臭水溝,亦或者早就死了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香車美人豪宅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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