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那條紅色的領帶,他都快戴包漿了。
晚上八點,張鶴寧蹭著夫妻倆的車到達宴會廳。
今天是時家千金時渺的結婚宴,上次宋禧沒參加上的局,這次陪同京濯一起加入了。
宴會人多,找京濯閑聊的也多。
大家在一個月前都參加過京濯的婚禮,因此也認識宋禧,一一跟她打招呼。
宋禧陪京濯應付了幾個人,就被張鶴寧截胡拉走,在自助區吃吃喝喝。
兩人站在吧臺前,優雅地抿著酒,張鶴寧時不時跟她介紹京濯身邊來來往往的陌生人。
“那邊那個帥哥,是hg家的愛豆,不用管,估計是混個臉熟。”
“那個藍色短發的,是周家的富二代,混,智商堪憂,不用管。”
“那個成熟美女,是謝家姐姐,憑一已之力撐起整個集團,非常厲害,雷厲風行,可以膜拜。”
張鶴寧介紹著,下巴微微一指。
“那個……”
她臉色一變,揉了揉眼睛,定睛一看。
“我丟……我哥的黑歷史回來了!?”
宋禧聽到這話,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,看到京濯旁邊站著一位男人,年紀看上去和京濯相仿,一身黑色西裝,右耳戴著一枚藍鉆耳釘,顯得整個人有幾分陰柔的美。
“他怎么了?”宋禧好奇地問。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張鶴寧幾次張了張嘴,不敢說。
“你還是有空親自問張鶴年吧,我突然有點想上洗手間,我先走了。”
張鶴寧放下酒杯,匆匆逃離。
走了兩步,她又返回來,十分嚴肅地拍了拍宋禧的肩膀。
“他叫陸野,你好好盯著他,哪里都不許去。”
宋禧:“?”
一個男人而已,她有什么好盯著的。
她遙遙望過去,男人笑意融融,端著酒杯,不知道和京濯說了什么,京濯的臉色從看到他開始,就黑得能滴水。
看來是死對頭?
下一秒,京濯就撇下男人,大步朝著宋禧走過來。
“這酒度數不低,少喝點。”
他端起她的酒杯抿了一口,當自已的酒喝,又抬手,大掌握住宋禧的腰身,姿勢略顯親昵。
“怎么就你一個,張鶴寧人呢?”
宋禧聳了聳肩:“她跑了。”
關鍵時刻靠不住。
京濯低頭看了眼她的高跟鞋,攬住宋禧的肩。
“宴席還要晚一會開始,我陪你去休息區坐一會。”
“好。”
宋禧跟他找了一塊無人打擾的角落,兩人緊挨著坐在沙發上。
一系列動作下來,宋禧的眼睛沒有閑著。
五米之外的某處,那個戴藍鉆耳釘的男人,從京濯離開,找她,一直到坐在休息區。
那個男人的目光始終定格在京濯的身上,似笑非笑的。
期間還盯了她好幾次。
宋禧斜著眼睛,湊過去,小聲問京濯。
“張鶴年。”
“嗯?”
“九點鐘方向的那個男人,和你是什么關系啊,他為什么總盯著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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