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他進去了,你們都記意了吧!”
好家伙,是陸之寒的腦殘粉。
明燦懶得跟她廢話,直接讓助理報警,然后把人弄出去,走法律程序。
之后,工作人員又把整個房車檢查了一遍,確定沒有危險隱患,才讓她們繼續待著。
短短幾分鐘,明燦的鎖骨已經燒得通紅。
“冰箱里有冰袋,幫我拿一個來。”明燦說。
宋禧連忙去幫她拿,又好心問。
“你只敷冰可以嗎,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”
“劇組沒有醫院,一點開水而已,習慣了。”
明燦坐在沙發上,單手捏著冰袋,覆在發紅的一小片鎖骨上。
助理幫她們拿了冰水,又下單買燙傷膏,忙忙碌碌的。
宋禧把自已的包撿起來,皮革上沾著一灘水,這個牌子的皮質脆弱,沾了水就容易廢,會留下深深淺淺的水漬。
明燦顯然更懂。
“這個包皮質廢了,我再賠你一個新的。”
宋禧拿紙巾擦了擦,佛系搖頭:“算了算了,能背就行,它多光榮,它現在也是一只見義勇為的包了。”
明燦:“一碼歸一碼,你救了我,沒讓我破相,這份恩情我記下了,包是一定要賠的。”
“那好叭。”
宋禧陪她在房車里坐了一會兒,拿出手機精修了幾張圖發給明燦,推薦她劇宣時可以用。
半小時后,經紀人就回來了。
報警效率很快,查清了黑粉的全部信息資料。
“她還是個準大學生,這個暑假剛剛畢業,九月份要上大一,還有幾天就開學了。”
經紀人怒氣沖沖:“警察勸我們放人一馬,我不干。”
“真是沒見過這么蠢的學生,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,陸之寒都要進去踩縫紉機了,妥妥的法制咖,這幫腦殘粉居然也粉得下去,是非不分,中邪了一樣。”
明燦聽到某些字眼,沉默了很久。
鎖骨處的燒紅越來越疼,灼得她煩躁。
“算了,放過她吧。”她輕飄飄說,“讓她手寫個道歉聲明對著念,念完發出去就行了。”
助理和經紀人雙雙不理解。
“為什么?殺一儆百,就拿她開刀,不然這些黑粉沒完沒了。”
“反正她已經過18歲了,成年了,人要為自已的行付出代價。”
明燦:“她是大學生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。”
明燦垂著眼眸,冷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,語氣淡淡的飄著。
“一個人,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,要整整上夠十二年學,風雨無阻,學習知識,才能考上大學。”
“在我的家鄉,每年全省錄取率不超過40%,多的是上不起學的孩子。”
“那是祖國的花朵,還沒長好就被網上的營銷號忽悠傻了,放過她吧,放她去上大學去。”
經紀人恨鐵不成鋼,只好又出去處理后續事宜。
明燦沒有露面,一切由她代勞。
影視基地旁邊就有個臨時派出所,經紀人進去,把明燦的意思轉達,要求錄像道歉。
剛才被抓到的小黑粉還不服,還很倔強:“我才不會給一條九漏魚道歉,文盲,有心機,花瓶!”
“就是那條九漏魚,她親自放過你,讓你去上你的大學。”
經紀人冷嘲熱諷:“不然你現在應該和你哥哥一起踩縫紉機去,在里面蹲幾個月就老實了。”
黑粉:“那我也愿意!”
一旁的警察連忙呵斥住她:“不許挑事了,受害人已經原諒你了,你快點配合私了,別意氣用事啊。”
經紀人覺得晦氣。
一眼都不想看到腦殘。
拜托警察代勞錄像,執法,發在網上公開道歉。
警察等人走了以后,才強制要求小黑粉必須寫道歉信,寫好了對著鏡頭念,念完了發,發完了才能回家,不然就請她爸媽來。
小黑粉一開始還不愿意,后來一聽要喊家長,就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寫懺悔書了。
警察這一個暑假,至少抓了三波黑粉鬧事,坐在旁邊頭疼感嘆。
“你們這些小孩,追星就追星,連最基本的道理都聽不進去了,那些明星和你沒關系沒牽連的,你喜歡就喜歡,為他們鬧成這樣對自已有什么好處,不是被人當槍使嗎?以后別干這種事了,好好去上學!出了社會被現實毒打了就老實了。”
……
房車里,明燦接了個電話,收到了經紀人的處理結果。
她掛了電話,看到宋禧還在豎著耳朵聽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是個大圣母?”明燦挑眉問。
宋禧搖搖頭,不予置評。
“我以前沒學上,因為家里窮,高中就輟學了,我挺遺憾的,好多年都忘不掉。”
明燦說:“有學上當然好了,不像我掛著一個文盲標簽,到處被人看不起。”
宋禧又搖了搖頭,這次認真開口。
“世界上不止有一種人,而是有多種多樣的人,有大學生,也有網紅,有農民工,有小商販,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活法,沒有高低貴賤之分。”
“這就是知識帶給我們的道理。”
“如果社會統一了,那所有人的出路,就只剩下一條讀書了,那讀不上去又沒有別的路可走的人,該多絕望啊。”
“所以,無論是明星還是普通人,大家只要都在努力生活,有路可走,有理想可以追,對得起自已,就好啦。”
明燦聽著這些話,久久都沒有動。
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,落在她的眉眼,閃著光。
“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了。”
明燦自自語:“我要感謝你。”
宋禧:“?”
“給你送點福利。”
宋禧:“??”
下一秒,就看到她扭頭去翻出自已的包,在里面掏掏掏,水靈靈的,拿出來一副手銬。
銀色的,全新沒拆封,還掛著鑰匙。
宋禧眼皮挑了下:“這是什么意思?你要銬我嗎?”
明燦瞥了她一眼。
“這是讓你拿回去,晚上和你老公用。”
她說道:“我上次不是說要感謝京總嗎?正好,這個東西他一定很喜歡。”
宋禧有些不服,盯著那銀色的結結實實的手銬。
“不是,你給的東西……為什么每次都是我承受。”
京濯是吃到福利吃飽了。
但吃的可都是她啊!
明燦睨她:“你是不是傻,你把他銬住不就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好有道理。
宋禧腦子一陣靈光,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。
誰規定,出題的只能是京濯。
不能是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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