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陸家到底是首輔門楣,你又不是真的陸家姑娘,能去討得什么好處啊?”柯家嬸娘略帶嘲諷說道。
“嬸娘合該去做生意才是,這眼睛里看得見的只有金銀珠寶。”周秀雨抿唇笑了笑說道:“受人恩惠我不過去拜訪拜訪,又不是上門討錢的。”
周秀雨嘴里說著話,眼睛打量著柯家嬸娘說道:“倒是嬸娘眼巴巴的瞧著,莫不是找我討錢來了?”
柯家嬸娘臉色一黑,哪里聽不出周秀雨這是拐著彎罵自已呢!
當初瞧著周秀雨沒見過什么世面,又是商女出身,原以為是個好拿捏的,就等著大把的銀子進門了,誰曾想這小妮子精明的很,慣會裝腔作勢的,次次都叫她吃虧。
柯家嬸娘心里這個恨啊!
早知如此還不如給六郎尋個小門戶的女兒,只要聽話的就好。
如今倒好了,這死妮子一點銀錢都不愿拿出來補貼家用不說,那雙眼睛還盯著她管家的權柄,可叫柯家嬸娘心里堵得慌。
“夫君快回來了,我還急著下廚為夫君做羹湯,就不與嬸娘多說了。”周秀雨溫和的對著柯家嬸娘一笑,很是知禮的俯身退下了。
“你瞧見她那嘴臉沒?”柯家嬸娘氣的抓心撓肺的,心里憋著一股氣卻不知往哪撒!
“夫人您消消氣。”旁邊的丫鬟們連忙勸著。
大約是因為周秀雨這帶回來的東西實在簡單,甚至去的時間也不長,沒人多想什么,只當是周秀雨企圖攀附首輔高門,但是陸家根本不理會,這隨便給點東西就給人打發回來了。
三年一次的冬獵在即。
朝中又變得熱鬧了起來,崇景帝似乎對此次冬獵極為重視,竟是將冬獵一切準備事宜交給了二皇子,說是讓二皇子將功補過。
東宮之中,太子與陸首輔坐在一處下棋對弈,手邊還放著一些書冊,以及奏折,瞧著像是剛剛結束了正事閑來對弈兩手。
“殿下已有解法?”陸鴻卓垂眸看著眼前棋局,低聲詢問道,聽著像是在詢問棋局的破解之法。
“自然。”太子捏著棋子笑了笑說道:“刀已經遞過來了,豈有不動手的道理?”
“殿下不擔心被推動的棋局,暗藏殺機?”陸鴻卓繼續問道。
“無非一場豪賭。”太子抿唇笑著。
陸鴻卓緩緩點頭,隨即抬手道:“那就請太子殿下落子吧。”
太子聞頷首低眉,將手中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。
陸奉行深夜方歸,踏著一身水汽進屋內的時候蕭念窈已是昏昏欲睡了,卻被他的手冷到一下就驚醒了。
蕭念窈有些迷蒙睜眼看著陸奉行,低聲詢問道:“三爺怎么今日回來這么晚,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。”
陸奉行看著如此模樣的蕭念窈忍不住彎唇笑了笑,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:“冬獵在即,衛所調動,有一半人手被調去隨行護駕,我忙的晚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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