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護衛小廝出去轉了一圈沒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也將此次比武的熱門選手消息都帶了回來,其中最受看好的便是英國公府世子,師展軒。
英國公當年的勇武之名在整個大安國也是舉世聞名的,可惜的是英國公如今這一代不如一代,那高大宏偉的國公府像是一個巨大的圈養之處,將英國公的后代都養成了軟腳蝦。
沉迷于那紙醉金迷的皇城內,只會在口中歌頌著前輩的榮光,以此來滋養自已的血肉。
即便是如此日漸腐敗的英國公府,靠著祖輩攢下的軍功也足以享受幾世,師展軒只是其中之一罷了。
“酒囊飯袋,不足為懼。”蕭念窈聽之神色寡淡,甚至未曾有半點起伏。
陸寧樂詫異的看向蕭念窈,許是沒想到蕭念窈會這樣評價師展軒。
畢竟在這上京,英國公府可不是能輕視的,便是那師展軒也曾在某一次的圍獵之上得到了皇上的夸贊,人人都贊譽師展軒是英國公府下一代的榮光。
蕭念窈目光輕抬,聽到了四下的喧囂吵鬧,聽到了那臺上宣讀的聲音,原來正是這位英國公府的世子爺上臺了。
那身形高大走上臺的男人,約莫已有三十歲,故作姿態的捶打著手臂以展現出自已精壯的身姿,面容剛毅眉眼含著幾分狠厲,如此看去倒真覺得很是唬人。
可只有蕭念窈知道,就是這樣一位備受推崇,將軍之后,卻是個十足的膽小鬼。
三年之后,大安邊境異國侵犯,皇帝點兵出戰,凡將門之子哪一位不是義薄云天請命出戰?
唯有這位英國公府世子當了那縮頭烏龜,竟是稱病閉門不出,以此躲開了出征之日。
蕭念窈雖為女子,卻也知家仇國恨。
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師展軒這樣,既享受了家國帶給他的榮華富貴,卻又在家國危難之際做出如此背棄之舉的窩囊廢,她如何能有好臉色?
蕭念窈甚至在想,若陸奉行連這樣一個酒囊飯袋都打不過,那可真是丟了她的臉。
“嘶!那師展軒下手可真重,都快把人打死了。”比武臺上,與師展軒對戰之人應也是那位武將之后,雖有些拳腳但是實在年輕了些,防守薄弱幾下就被師展軒掀翻在地。
“怎么回事?那人可是認輸了?”
“怎還下重手?”
“……”
場上應戰的男子被打的吐了血,剛要抬起手來認輸叫停。
誰知那師展軒卻并不想停手,似乎要以這樣虐打碾壓之舉來展現自已的英姿。
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對,但是卻無人出面制止,不為別的,只因為那施暴之人乃是英國公府世子,權利和身份的雙重施加之下,足以蒙蔽所有人的眼睛。
陸寧樂唇瓣緊抿,正欲站出去,就見暗處飛來一塊碎石,擊打在了師展軒的手腕上。
“誰!?”師展軒正宣泄的興奮不已,猛地被人打斷當即轉頭看去。
“校場比武,點到為止。”旁邊等候著的陸奉行便是在此時站了出來:“師世子下如此重手,未免有些失了風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