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愣了一下。
他覺得有些好笑,棗棗這是在坤寧宮里受氣了?怎么想起來要布料了?
“好了,朕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四爺擺手。
珊瑚松口氣,起身告退了。
等她走了,四爺道:“去查一查怎么回事。別驚動了皇后。”
蘇培盛哎了一聲,心想明嬪娘娘可沒這么要過東西,這是怎么了?
過了一會,蘇培盛回來,就把事情說了。
四爺哼了一聲。
理智上,皇后要將后宮女子壓住,是應該的。
不過,四爺也知道葉棗的心思了。不就是嫌棄皇后小家子氣?也嫌棄皇后給她難堪?
四爺知道自己其實不該順著她,皇后雖然不得他的心,可是要是壓不住后宮女子,也不好。
四爺不想叫皇后殘害孩子,可后宮里,終究也不能全不讓皇后掌控。
可這私心里,總也舍不得叫葉棗委屈了。
心想她難得開口一回,怎么能回絕了?
何況,四爺也很期待她穿艷麗的衣裳呢,以前在府里,身份不允許。
如今她也算是高位了,該穿了。
“去庫房里選些好的料子,顏色好看艷麗的。只要不是正紅,給她送去吧。再選些好玩的給她一并拿過去。”
蘇培盛哎了一聲就去了。
四爺這里坐下想,素來亂規矩,就是他這樣的。
搖搖頭,明知錯,也要錯下去。
他不是不知道這么寵著捧著棗棗,后宮里人有怨。
可四爺想,對孩子,他能一視同仁。可對女人……大約真不能。
跟皇阿瑪那樣對誰都那樣?
不不不,皇阿瑪晚年,不是還捧起來一個玉貴妃?
哼,四爺想,玉貴妃那樣的婦人,連棗棗的腳后跟也趕不上。
于是,乾清宮大張旗鼓的送了一堆顏色鮮艷的布料去了錦玉閣里,這件事不管是錦玉閣,還是乾清宮都沒瞞著。
皇后不知珊瑚去找了皇上的事,只當是四爺知道了,故意給明嬪做臉呢。
一時間真是氣的很。
而后宮里,今兒同樣被皇后敲打過的嬪妃,心里也是痛快一半,酸楚一半。
痛快的,是皇后也終于被皇上打臉了。
酸楚的是,被賞賜的不是她們。
至于葉棗么,她看著那些布料想。倒也不是就想單純的打皇后的臉。
而是……
很快就有新人進宮了,她作為最得寵的嬪妃,總要給新人一些不可逾越的‘戰績’吧?
免得有些不聰明,不長眼的新人往上撲。
有句話怎么說來著?
‘愛惜飛蛾紗罩燈’嘛,這一回,就當是給她這個跳動的火苗上了個燈罩。
免得新來的小蛾子撲上來燒壞了自己。
至于這燈罩子結實不結實,那可就沒法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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