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棗說著,就哭出來了。
七分做戲,兩分憤怒,也真是有一分傷心。
可四爺看著,有一分也能看成九分,四爺看來,只有一分是做戲和憤怒。
傷心才是真的。
一時間,哪里顧得上那么許多:“好了好了,不氣。不抄經,有朕在呢。抄什么勞什子經文。好好養胎,生下來好好養身子。乖。”
“我就是氣,我……我做錯了什么?”葉棗委屈的厲害。
“都怪你,都怪你,為什么出宮還叫人家知道了?難道不是偷偷出去的么?嗚嗚嗚……”葉棗哭道。
四爺摟著她哄:“好了好了,朕的不是,別哭了,當心孩子。”
“就怪你。”葉棗哼道。
“是是是,怪朕。好了啊,不許哭了。”四爺拍著她的后背。
一邊拍,一邊四爺臉色也不好。
乾清宮的消息,竟然瞞不住后宮。
皇額娘不愧是在后宮里活了幾十年的人了。手段還是有的。
這么些時候,他乾清宮里的事還是瞞不住啊。
看來,這后宮的手該砍斷幾根了。
就算是自己的親額娘也一樣不能隨時知道乾清宮的事。皇帝就是皇帝。
“太后娘娘駕到!”外頭,太監唱和。
葉棗就往四爺懷里一縮,不動了。
四爺又好笑,又心疼……
“不怕,你不舒服不必起來了。聽話啊。”四爺將她扶著躺下,起身出去了。
“貴人?”阿圓在塌邊,伺候葉棗。
“我沒事。”葉棗笑了笑:“皇上很好。”
沒有不分青紅皂白,只一味叫她孝順。
阿圓有些不太明白,點了個頭。
外頭,太后進來,四爺從內室出來。
“皇額娘怎么來了?”四爺聲音有些冷。
他不喜歡被別人插手自己的事。皇額娘管的多了些。
“哀家不能來么?哀家要是不來,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來呢!明貴人呢?哀家來了,也敢不出來迎接?哀家看她是侍寵生嬌到不知道身份了吧?”太后哼了一聲,坐在一邊椅子上。
“皇額娘息怒,明貴人動了胎氣,如今不能動。”皇后忙道。
“動了胎氣?她就嬌貴了?怎么就動了胎氣?她打了哀家的人,哀家還沒找她算賬呢。脾氣不小,這會子倒是動了胎氣了?哀家看她就是裝的。”太后將奴才送來的茶碗往后一推。
“皇額娘的意思是,那個企圖傷害明貴人胎兒的奴才,是皇額娘安排的?”四爺一直站著,這會子往椅子里一坐,看著太后。
他雙眸清冷,帶著霜雪一般。
太后心跳有些快:“胡說什么!紅英是哀家給明貴人的丫頭,哀家看她這里沒有什么老成的丫頭而已,哪里就傷害她了?”
“就她懷著孩子,風聲鶴唳罷了!”
“姜嬤嬤和花姑姑年紀都不小了。”四爺淡淡的。
太后一噎:“哀家是太后,給一個貴人安排個人還有錯了?”
“皇后,這后宮里,你是如何管的?朕乾清宮的事,如何能隨便傳進后宮?”四爺轉頭,看著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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