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天去窯廠,谷雨都跟莫海窯勁勁的生著悶氣,話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,精神也沒有以前好了,莫海窯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這日他們回來的很晚,平時這個時間已經睡下的梅姨卻在莫海窯這里等他回來。
“這么晚不睡,梅姨怎么還不去休息?”
梅姨說:“你還不知道吧,莫海陶能下床行走動了,今天在院子里面走動多次。”
莫海窯笑著說:“我已經知道了,恭喜他病情有所好轉。”
梅姨說:“聽宋氏的意思這莫海陶很快就能痊愈了,就連多日臥床的老爺為此也精神好了許多,也出來院子里面曬太陽了。”
莫海窯說:“梅姨不用擔心,海窯心里有數。”
“你有數就好,別讓什么高人把莫海陶的病給治好了,那麻煩肯定還會有。”
“海窯明白。”
“這一家三口是時候離開莫府了,不可養虎為患,也不可縱虎歸山。”
“是,海窯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等梅姨一走,谷雨開口了,“少爺,你要是趕他們三口離開這里,把馮茍也一并趕出去。”
這馮茍就是谷雨心里的結,這人不走,谷雨就會跟做了病一樣,怎么都不爽。
“我記下了,我會讓他們一起走。”
多日郁郁寡歡的谷雨看著心情又好了點,“那你早點趕人走。”
莫海窯點頭答應谷雨:“放心吧,很快他們都會走。”
第二日兩人個正準備去窯廠時,莫海陶堵在了他們的家門口。
這人確實和前幾日躺在床上的時候不一樣了,頭發被梳理整齊了,衣服也換上他以往一貫喜歡的鮮亮的錦緞,還是過去那一副很會享受的做派,還沒從自己的貴族身份里面走出來呢,還覺得自己是這個府里最最貴的人呢,還是那般的不知天高地厚。
莫海窯倒是要看看他今日堵在他門口是來叫囂什么的。
莫海窯率先開口,語氣里還帶著玩味:“呦,這是誰呀,這是我那同病相憐的弟弟嗎?不會親自來我這里求藥的吧?谷雨,去給二少爺取藥。”
算算日子,自從這藥被馮茍掉包以后,這宋氏可就再沒來這里要過藥了,他們還真以為莫海窯會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解藥嗎?想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要?簡直是做夢,就那么多顆,吃光了就等死吧,吃不好死的更快。
心地善良的谷雨動作稍顯遲疑,但是還是去了,因為他心里清楚,家里的藥早被馮茍吊包了,沒有藥給莫海陶了,即使給也是假藥,這假藥不會吃死人吧,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堂屋,他不敢違背少爺的意思。
莫海陶語氣輕佻,目中無人,傲慢地瞇著莫海窯說:“你不用這么假惺惺的了,我已經好了,以后再都不依賴你的破藥了。”
“噢?真的嗎?我那屋子里面可還有兩千多瓶的藥呢,按照這個藥量,夠你吃七年不死了。”
莫海陶語氣嘲諷:“七年?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,我用不上了,我七天便可痊愈。”
莫海窯微笑著說:“看你我一點都不覺得是好了,感覺就是回光返照,死前最后的掙扎。”
莫海窯的態度則是一如往常那般,看著是在笑,實則很冷荒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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