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倉。”他垂眸冷聲道,“戌時之后,你府后門開過三次,皆無呈報。”
“有一駕馬車未掛秦徽,繞經犬道入尉宅。”
“車上八人,六人為你李家庶奴,另兩人,身著趙氏舊制內服。”
他抬頭,目光如刀,直視對方:
“你當我朝法律是廢的么?!”
那人臉色慘白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連連磕頭:
“陛下恕罪!臣、臣只是探望母親,不知怎會......”
“你母家趙氏,與尉林是姻親。”
始皇帝語氣冷淡,似是陳述,不帶一絲波瀾:
“竹簡上有筆錄,人證物證俱在。”
說完,他看都沒再看那人一眼:
“拖出去,腰斬。”
禁軍應聲而上,那名名叫李倉的大臣當場癱倒,被拖行時仍嘶吼不休,聲聲慘絕人寰!!
殿內鴉雀無聲,唯有鐵靴踏地與哭聲回蕩在金磚之間。
帝王的目光落在胡亥身上。
十八公子立即乖巧地伏地:
“兒臣寬性無律,請父皇責罰。”
“回府研讀《秦律》,自省半年。”
始皇帝淡淡道。
胡亥瞳孔微縮,隨即重重叩首:“兒臣領命。”
殿內重歸寂靜,唯有血腥味越發濃重。
始皇帝緩緩起身,玄色帝袍上的玄鳥紋繡無風自動:
“科舉制,即日推行。”
他目光所及之處,無人敢與之對視:
“有異議者,可當面奏來。”
定秦劍突然出鞘三寸,寒光映照在每個人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