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身,踏著焦土而行,聲音隨風傳來:
“下次清理垃圾,記得把血跡也擦干凈。”
白鳳吹了個口哨,縱身跳上鳳鳥背脊,騰空而起。
月光下,他立于鳳鳥之背,自高空俯瞰焦林殘骸,眼底掠過一絲異色。
破碎的尸堆間,血痕未冷,林火猶熾。
可他卻只盯著那幾處被極快兵刃撕裂的地面與塌陷痕跡。
良久,他輕聲道:
“居然能逼得這些人焚尸掩跡、倉皇而逃......”
他目光遠遠望向林海盡頭,像是要穿透夜色:
“這位六公子…怕是比我們以為的,還危險得多。”
鳳鳥仰天長鳴,白衣身影隨之破空而去,掠入無邊夜幕。
......
此刻。
贏子夜端坐在鎏金案幾前,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青銅匣。
帳內燭火搖曳,將他的影子投在帳布上,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玄鳥。
趙弋蒼單膝跪地,玄鐵劍橫置于前,劍身上十二道血槽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。
“屬下無能。”
趙弋蒼的聲音低沉如鐵。
“雖斬殺二十三人,仍讓賊首逃脫。”
他雙膝跪地,額頭幾乎貼在冰冷的石板上,沉聲道:
“屬下罪該萬死,望公子責罰!”
燭芯突然爆開一朵燈花。
贏子夜指尖一頓,抬眸看向跪著的暗河統領。
趙弋蒼的鎧甲上布滿劍痕,右肩的傷口還在滲血。
能讓這位身經百戰的統領負傷,對方絕非尋常高手!
“可看出路數?”
趙弋蒼眉頭緊鎖:
“劍走偏鋒,招式陰毒。那人最后用的遁術......”
他頓了頓。
“像是‘金蟬脫殼’。”
贏子夜嘴角微揚,從案幾暗格取出一方玉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