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呆立當場。
這些寶物,隨便一件都足以作為鎮派之寶,卻被這位六公子隨手拿出......
公孫墨玄突然單膝跪地,金蠶軟甲在燭光下流轉著星辰般的光澤。
“公子手筆,墨玄服了!”
趙弋蒼喉結滾動,捧著丹藥的手微微發抖。
作為軍中老將,他太清楚這枚“九轉玄陽丹”的價值——
服下此丹,他甚至有把握在三年內突破至宗師之境!!
昭鞅指尖輕觸玉簡,一道劍氣突然竄入經脈。
他渾身一震,眼中精光暴漲。
“這…這劍意......”
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“公子從何處得來這些?”
贏子夜負手而立,燭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。
他緩緩轉身,目光如刀鋒般掃過三人。
“趙弋蒼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。
“你身為禁衛統領,卻因趙高一句讒便被革職查辦。”
手指輕叩案幾。
“為何?只因你沒有靠山。”
趙弋蒼虎軀一震,眼中閃過一絲痛色。
那雙布滿老繭的手緊握成拳,指節發白!
“公孫墨玄。”
贏子夜轉向文士。
“你直進諫,反被貶為庶民。”
一聲冷笑。
“為何?因為你沒有根基。”
公孫墨玄儒雅的面容微微抽動,腰間老舊破損的諫議大夫腰帶似乎變得格外沉重。
“至于你,昭鞅。”
贏子夜目光如電。
“被羅網追得如喪家之犬,又是為何?”
昭鞅眼中兇光暴漲,腰間斷劍嗡嗡作響。
贏子夜突然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茶盞跳動。
“因為這是個吃人的世道!!!”
“蠻夷虎視眈眈,六國余孽蟄伏待發,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洶涌!”
他的聲音陡然提高。
“你們,可愿隨本公子殺出一條血路?!”
三人渾身一震,不約而同單膝跪地。
“愿為公子效死!!!”
贏子夜微微頷首,從袖中取出兩枚玄鐵令牌,分別拋給昭鞅和趙弋蒼。
“昭鞅為副統領,趙弋蒼為正統領。”
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,卻更顯威嚴。
“搜羅人才,不問出身,只要絕對的忠心。”
令牌入手冰涼,正面刻著“暗河”二字,背面則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圖案。
“暗河者,潛流于地,滋養萬物而不爭。”
贏子夜指尖輕撫令牌。
“凡入暗河者,前塵盡消,唯有代號相稱。”
昭鞅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牙齒。
“正合我意!”
趙弋蒼鄭重地將令牌收入懷中,軍人的本能讓他立刻進入狀態。
“末將明白。”
贏子夜又取出一卷竹簡遞給公孫墨玄。
“至于你,負責籌建招賢館,明面上招募賢才,不論出身,唯才是舉。”
公孫墨玄雙手接過竹簡,眼中精光閃爍。
“公子是要......”
“不錯。”
贏子夜打斷他的話。
“明暗相輔,方成大事!!”
三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。
這位六公子的謀劃,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遠!
“記住。”
贏子夜最后環視三人,聲音陡然轉冷。
“今日之,若泄半分......”
“屬下愿受萬刃加身之刑!!!”
三人齊聲應道。
贏子夜滿意地點點頭,轉身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。
他知道,從這一刻起,自己手中終于有了第一把真正可用的刀。
而這一切,才剛開始!
......
等三人離開后,贏子夜便是一屁股癱坐在軟榻上,隨手抓起一枚朱果塞進嘴里,毫無形象地咀嚼著。
他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“唉,麻煩死了......”
他四仰八叉地躺下,盯著房梁發呆。
原本以為靠系統秒殺的那些丹藥功法就夠用了,誰知道養人這么費事。
不僅要給裝備,還得發月錢,更別提訓練場地、情報網鋪設......
“這哪是養勢力,分明是養了一群吞金獸啊!”
他翻了個身,把臉埋進軟枕里,悶聲抱怨。
“系統啊系統,”
贏子夜有氣無力地嘟囔。
“你每天就給那么點東西,還一大半都是雞肋,夠誰用啊......”
窗外傳來鳥叫聲,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。
本來只想當條咸魚,每天吃吃喝喝。
誰知道現在不僅要操心朝堂爭斗,還得想辦法搞錢養人。
“搞錢…搞錢......”
他喃喃自語,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。
“對了!”
贏子夜眼睛一亮,想起之前秒殺到的那張“釀酒秘方”。
據說釀出來的酒比宮廷御酒還要醇香數倍。
“開個酒坊?不行不行,太慢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