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可是霍家太子爺!”段景壓低聲音繼續說,“霍家,京城四大豪門之首,那是什么概念,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。”
光有錢嗎?那可不夠。
這些顧霆深自然清楚。
他只不過是在嘴硬罷了。
“你要去打個招呼嗎?”段景問。
顧霆深沒回答,只是站在原地,冷眼看著霍硯修。
旁邊有個公子哥兒喝醉了,在調戲女侍者。
女侍者看著年紀不大,二十出頭,小姑娘明顯不愿意,快嚇哭了,換來的也只有幾個男人的哄笑。
這個時候,霍硯修一個眼神淡淡掃過去。
“喝多了就去睡,為難工作人員,有意思?”
他的語調平緩不帶任何起伏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。
方才還在哄笑的幾個公子哥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喉嚨,笑聲戛然而止。
醉酒的男人胳膊還搭在女侍者肩上,聞猛地打了個寒顫,酒意醒了大半,訕訕地收回手。
旁邊的管家慣會察觀色,立刻上前一步對那幾個男人說:“諸位若是酒興正酣,不如去影音室唱支歌?這邊的侍者還要工作。”
幾個男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嘟囔著“抱歉霍總”,灰溜溜地離開了。
女侍者紅著眼睛向霍硯修道謝,霍硯修卻沒搭理,她也不敢繼續打擾,趕緊離開。
顧霆深站在那里,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他見過商場上的虛與委蛇,也見過海城富二代的跋扈,但鮮少見到如此不動聲色的威懾。
霍硯修甚至不必說一個臟字,就能讓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噤若寒蟬。
這不是靠金錢堆砌的派頭,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上位者氣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