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歲晚加重了“離婚”二字的語氣,透著濃濃的譏諷意味。
但顧霆深卻是沒有察覺到,因為他此刻完全沉浸在沈歲晚竟然對他提出“離婚”的震驚之中。
“晚晚,你......你在說什么?”
沈歲晚竟然跟他說這種話?
這在他的世界里,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沈歲晚沒有重復剛剛的話,只是平靜地看著他。
過了好一會兒,顧霆深才終于恢復理智。
他扶額苦笑:“晚晚,你鬧點脾氣我理解,但是說這種話就太過了。我們兩個在一起這么久了,終于領了結婚證,離婚這兩個字,哪能這么輕易就說出口?”
沒等沈歲晚再開口,他便繼續說:“我知道,這段時間是真的委屈了你,尤其是今天早上的事情,是我不對。”
“你用不著說這些。”沈歲晚冷冷一笑,“我說得很清楚了,我要跟你分開。”
之前沒有立刻跟他提分手,是為了查車禍的事,怕打草驚蛇。
但現在,她沒能在顧霆深身邊找到任何線索,那個最重要的證人也已經死了。而且她發現,顧霆深似乎對當年隱藏了車禍真相的事情很有信心,就算她提出分開,他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。
所以她覺得可以對他說分開了。
不管怎么說,她是真的跟他在一起過,所以要分開,也得正式說明白,免得日后糾纏不清。
顧霆深的臉色沉了下來:“晚晚,你不要鬧得太過分,我今晚是想好好哄你的,但是你這個樣子,讓我怎么哄?是,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,但是你要是想用離婚來拿捏我,那你就想錯了。”
“顧霆深。”沈歲晚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,“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?我,要跟你分手,要跟你離婚,要跟你斷絕所有關系,這樣說你能聽懂嗎?”
“沈歲晚!”顧霆深越來越生氣,“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?今天晚上我為了哄你,特意帶你到這里來吃飯,你就這么不領情?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懂事一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