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霍硯遲現在是植物人。
她去了,她也什么都問不到。
喬熹沉痛不已,慢慢蹲下去,環抱著雙臂,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。
她想她的牧野哥了。
她這一生,最大的遺憾的就是那日她沒有攔住季牧野。
她無數次想過,那天她如果倔強一點,撒波一點,非不讓他,是不是他就不會走了。
她當時都有不好的預感,她讓他一定要小心,一定要回來。
她做過無數次設想。
后來,她明白了。
事情已經發生,不可能再來第二次,她的設想都沒有用。
即使真的會來第二次,她知道季牧野依然會選擇義無反顧地歸隊參加任務。
從雪山上那次雪崩事件,她該知道他身上的責任,他本人堅定不移的信仰。
想到這些,喬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。
他怎么就丟下她一個人走了。
看到她哭,霍硯深瞬間慌亂了,趕緊蹲下去,難受地說:“你要見我大哥,我帶你去就是,你能不能不要哭了?”
喬熹扭頭看向一臉自責又心疼的霍硯深。
他以為她哭,是他不肯帶她見他大哥。
“對不起,我不該惹你哭。”
霍硯深伸手去擦喬熹的眼淚。
他以為是他把她惹哭的。
這一刻,喬熹是脆弱的。
她一頭撲進霍硯深懷里,哭出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