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可能是太燙了導致的幻覺,她靠在旁邊還未燒起來的墻上,聽到外面幾個焦急的聲音。
“太太!你在里面嗎?!”
溫瓷這會兒腦子里一片混沌,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喊什么。
有一只腳踹碎了面前的門,鐵鏈應聲落地。
門被人打開,有人來到她身邊,焦急的將她抱著往外面走,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。
如果她還清醒,就知道這是她見過的那幾個物業保安,說是新來的。
但她不清醒。
保鏢將溫瓷抱著一直往下跑,幾個人都急得腳步凌亂。
跑出了這火災范圍,為首的將她放干燥的地面。
“太太!”
溫瓷昏迷著,無法回應。
保鏢拿出手機,想給裴寂打電話。
晚上太太出門的時候,他們幾個本來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的,但是中間出現了其他車擋道,幾人只能選擇最強硬的方式沖撞開,現在他們駕駛的汽車就在旁邊,汽車的車頭都是壞的。
可見這一路過來,到底遇到了多少阻礙,但是電話還沒撥出去,槍聲一瞬間掃來。
他們要保護溫瓷,而且手上沒武器。
那槍聲持續了三秒,幾個人全都倒下了,只有溫瓷還安靜的躺在地上。
確定這幾人都沒了動靜,遠處的人才緩緩走近,仔細檢查了現場的幾個保鏢,輕描淡寫的跟旁邊的人說道:“埋了。”
有人連忙將這幾具尸體拖走,現場又被放了一把火,跟十來米外養殖場的大火連在一起,什么都看不見。
穿著西裝的男人緩緩將溫瓷抱起來,上車后離開這里。
溫瓷醒來,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她下意識的扶著自己的腦袋,眉心擰緊,起到一半又無力摔回去。
“醒了。”
熟悉的聲音響起,她扭頭看過去,發現是裴亭舟。
“大哥。”
她喊了一聲,視線在周圍轉了轉,這是哪兒?
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,裴亭舟解釋道:“我家,你當時昏迷了,但是并未受傷,我就擅自將你帶過來了,好些了嗎?”
她垂下睫毛,腦子里依舊是混沌的,那種吸入東西之后的無力感依舊在,渾身提不上勁兒。
“好多了,大哥你救的我?”
裴亭舟的手上端著一碗瘦肉粥,語氣淡淡,“這次你運氣好,下次就沒這樣的好運了,昨晚怎么會去那里?”
“大哥又怎么會在那里?”
那個地方很偏僻,裴亭舟近期剛回來,怎么會去?
裴亭舟用勺子盛了一口粥,放在她的嘴邊,她連忙抬手去接碗,“我自己來。”
裴亭舟也不勉強,一邊將碗遞過去,一邊說:“我跟著裴寂過去的,至于為什么我要跟著他,這個可以不解釋嗎?”
畢竟外人眼里這兩兄弟關系很好,但溫瓷本人知道,裴寂不喜歡裴亭舟,而且總是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恨,裴亭舟跟著裴寂,可能也跟兄弟倆之間的奪權有關系。
他不跟她解釋,算是將她排除在外,這是出于好意。
她低頭安靜的喝粥,“我姐的號碼給我打來了電話,是綁匪打來的,讓我一個人過去,但我在現場并沒有看到她。”
她說到這的時候,咳嗽了好幾聲,那股嗆人的味道似乎還在,熏得整個人都呼吸不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