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自然什么都沒發生,林晝的臥室里有一個小隔間,隔間里面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劑,這人居然在家里弄了一個小型的研究室,而且肯定研究的不是什么正規藥店里的東西。
那晚林浸月的衣服脫一半,被他一針下去,就那樣癱在原地,保持著衣服掛在胳膊上的姿勢,事后想起來簡直屈辱。
屈辱的是她,不是林晝。
林晝當時就蹲在她面前,像看動物似的,嘴里念叨著,“十秒內有效果,這次還不錯。”
他又扒拉她的眼皮,指尖的涼意讓她有些發抖。
“還有意識。”
他又吐出這么四個字,直接起身,回到那個小隔間,一邊念叨著什么,一邊在電腦上敲擊著,似乎在記錄什么臨床反應。
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,所以林浸月真的怕他,好像在他的眼底沒有尊嚴。
現在她雙手使勁兒搓了搓自己的臉,趕緊回到溫瓷所在的病房。
可她又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溫瓷。
林晝是受人指使,這個指使他的人極有可能是裴老爺子。
溫瓷要是現在跑去阻止,那是明晃晃的跟老爺子作對。
溫瓷看到她跑進來的時候,臉色那么蒼白,忍不住問,“這是怎么了?”
林浸月搖頭,將病房內的垃圾收拾好,“你中午想吃什么?我待會兒給你帶來。”
“筒骨湯。”
“我再給你帶幾件衣服過來,水果帶點兒藍莓吧?”
“嗯。”
還是朋友在身邊踏實。
林浸月一走,溫瓷的手機就響了,是凌孽發來的短信。
我都聽說了,你老公對你不好啊?
溫瓷盯著這條消息,他聽說的肯定是圈子里的謠。
凌孽是帝都這些家族里的人?
她這幾年太閉塞,沒聽說過也正常。
她發了一條語音過去,“你在做走私,能走私人嗎?”
等身體好了,她要跑路了。
本來就被帝都的家族厭惡,如今朋友圈的事情一出,她不傻,肯定不少人都想讓她死。
裴寂說凌孽是做海上走私的,那能不能把她和溫以柔帶走?
留在華國不現實,裴老爺子只手遮天,但若是跑去北美那邊,天高任鳥飛。
可以倒是可以,你一個人?
“我姐,兩個人一共多少錢,我趁著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籌齊。”
凌孽還以為她要帶裴寂呢。
他垂下睫毛,他居然覺得裴寂能舍棄這一切跟她跑?
也是,以前不是沒見過那人有多瘋。
而且這幾年在凌家逐步壯大的時候,不是沒見過裴寂,生意場上彼此都不饒人。
但凡他問起溫瓷的事兒,裴寂一定會漫不經心的賣弄自己跟溫瓷有多恩愛。
溫瓷,你不要裴寂了?
“不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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