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寶身上好香,怎么跟我身上不一樣?
其實兩人一直用的都是同一種沐浴露,但溫瓷身上的味道確實不一樣。
溫瓷睡不著,腦子疼。
裴寂也睡不著,兩人就這么犟著,誰都不樂意開口。
一直到凌晨五點,她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,晃晃悠悠的下床,都覺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。
裴寂也不好受,眼瞼處有了一層淺淺的黑眼圈。
他換上西裝,只叮囑了一句,“記得吃早餐。”
就自己先出門了。
但他并不是去公司,而是去關押王錢和王曉峰的地方。
這兩個人有秘密,而且極有可能是關于溫瓷媽媽的秘密。
裴寂受不了溫瓷露出那副茫然脆弱的表情,他總因為她的幾個表情就心煩,煩到要爆炸。
其實他也心煩自己。
煩自己總是被她的幾滴眼淚就勾住心臟。
昨晚程淮一整晚都沒有回來,就是在這邊對兩人進行嚴刑拷打。
王錢跟王曉峰明明都是貪生怕死的性子,但在這件事上居然出奇的有骨氣。
裴寂推開門進去的時候,屋內全是血腥味兒。
他的眉心皺了皺,而里面還在傳來鞭子的聲音。
程淮迎上來,語氣恭敬,“總裁,這兩人一個字都不肯透露,我們留在王柴村的人還在調查,但因為事情實在太久遠了,目前只知道太太的媽媽當年是被困在那邊一個華麗的房子里,當時他們有文化的人還取名叫藏嬌閣,據說出入的幾個男人都很固定,不是村里的人。”
不是村里的人?那為什么會是王曉峰這個人的老婆?為什么村里人會認為給王曉峰交錢就行?
裴寂坐在屋內的沙發上,冷冰冰的盯著早就傷痕累累的王曉峰。
王曉峰沒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,趴在地上,甚至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裴寂單手支著臉頰,因為支著腿的原因,西裝褲微微往上一小截,他整個人都漫不經心的,“王曉峰,你還是不肯說實話?”
王曉峰躺在地上裝死。
能讓一個窩囊的男人擺出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,說明背后牽扯的勢力確實很大,大到他這種小人物都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裴寂又看向王錢,王錢同樣只剩下一口氣,身上的衣服都被鞭打得直剩下一丁點兒布料。
看樣子同樣不肯說。
裴寂覺得好笑,走到王曉峰身邊,“王洋是你的種,但溫瓷不是。”
他的薄底皮鞋挑起王曉峰的下巴,語氣淡淡,“當年給王錢篡改資料,讓他獲得十來年補助的人,看來是個關鍵人物。”
王曉峰渾身顫了顫,呼吸變得粗重,依舊沒說話。
裴寂懶得耽擱時間,既然都不愿意開口,那就一直打。
他跟旁邊的保鏢交代一句,“把他們手指頭一根一根掰斷。”
十指連心,就不信這兩人撐得過去。
他看了一眼時間,直接抬腳往外走,“等他們愿意開口的時候,再聯系我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裴寂回到車上,而程淮盡職盡責的去前面開車。
車窗敞開一條縫,用來散兩人身上的血腥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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