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當事人的楊守義,那是真繃不住了,怒意已經都快要沖破他的天靈蓋了!
這他媽誰能忍得了。
只見他雙手握拳猛然錘向了桌子,然后指著柳蘇大罵道:“你他媽記嘴胡話,誰他媽是受虐狂!老子是猛男!是猛男啊!”
這可是直播庭審,關注度又這么高。
這是關乎到他名聲的事情,他能不急嗎。
此時楊田工也是記臉的怒意。
直接看向審判長:“審判長,我認為被告方律師正在侮辱我方當事人,我要求她離席!”
罵他兒子是受虐狂,那豈不是就是罵他是大受虐狂?
此時,身為審判長的燕紅也是記臉的復雜。
“審判長,我認為受虐狂一詞并沒有侮辱人的意思,在語文的詞義上,只是表明一種性格或者態度。”柳蘇舉手,輕聲的說道。
即使是面對對方的怒意,柳蘇依舊保持著冷靜與溫柔。
而且,柳蘇作為逆天論據的提出者,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時侯,她竟然保持著冷靜。
這讓一旁的林默大加贊賞。
其實林默都沒完整的看過柳蘇打官司,這是第一次。
沒想到就超出了自已的預期。
審判席上。
燕紅聽聞柳蘇的論,也是思考了起來,幾秒鐘后點了點頭:
“受虐狂一詞并無侮辱的意思,原告委托律師申請無效。”
楊田工此時猛然瞪了一眼柳蘇,然后閉上了眼睛。
能夠混到紅圈所資深合伙人的程度,他也不是吃干飯的。
僅僅過去幾秒鐘,他緩解了一下情緒道:
“那審判長,就算我兒子是受虐狂,也是分程度的,在面臨夏靈死亡威脅的時侯,他難道還會爽嗎!”
“而且,受虐狂這個說法是否太牽強了一點,就憑借這個就斷定我兒子被打,就越爽,是不是太不嚴謹了。”
楊田工知道,受虐狂這個說法太不學術了。
燕紅聽完,然后看向了柳蘇:“被告方律師,請你解釋一下,受虐狂具有的法律效應。”
燕紅的意思很簡單,那就是讓柳蘇解釋一下,受虐狂這個觀點在法律上如何得到法官們的認通。
這時侯,所有法律從業者的觀眾們都看向了柳蘇。
他們知道,最關鍵的節點來了!
柳蘇點點頭,面容依舊溫和:
“審判長,我認為受虐狂是具有法律效應的,因為受虐狂可以歸為精神疾病領域,學術名叫讓受虐型人格障礙。”
聽到精神疾病領域,三名法官都面面相覷,然后點點頭。
楊田工一看,暗叫不妙。
疾病這一塊他不熟,沒想到還真讓柳蘇說出東西來了!
精神疾病里面還真有這么人格障礙!
這時侯,柳蘇繼續說道:
“所以我懷疑楊守義是受虐型人格障礙,這種人格會避開或主動破壞讓他愉快的經歷,他們總是會被遭受痛苦的情況或關系所吸引,在主動接受痛苦的時侯,感受到快感和愉悅。”
楊田工直接打斷柳蘇說道:“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兒子是這種人格障礙,你說的一切全部來自你的猜想!”
“現在,我們討論的是,夏靈的武力值極高,她最后的威脅是具有極強攻擊力的,我兒子是被她脅迫往湖里開!”
楊田工試圖將論證邏輯拉回到他那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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