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組人則按照殷以柔的指引,在前面的小路上找到了那兩名法醫助理,還好兩人只是暈了過去,身上只有些輕微的擦傷,沒有生命危險。
而此時,林遠腹部的傷口也在瘋狂溢血。
慕凌雪也發現了!她清楚地看到,林遠深色襯衫的下擺處,正慢慢滲出血跡,順著衣縫往下浸,在腰間暈開一小片暗沉的紅。
“林遠!你腹部在溢血!你中刀了!”慕凌雪的聲音帶著急切,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角查看。
殷以柔也立刻湊過來,語氣瞬間帶上擔憂:“是剛才替我擋刀弄的!必須馬上送醫!”
林遠抬手按住腹部,眉頭微蹙卻語氣平靜:“沒事,用點針灸處理下就好。”
林遠取出一枚銀針,指尖捏著針尾,快速在傷口周圍的“血海”“足三里”等穴位上輕點,動作精準得像常年行醫的中醫,原本滲血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。
隨后他抓過路邊的幾株野草,這些野草是蒲公英,有止血的作用。
林遠把野草放在掌心輕輕碾碎,小心敷在傷口上,綠色藥糊裹住傷口的瞬間,血就止住了大半。
最后他用干凈的棉布將腹部纏好,打結時特意留了松緊,避免勒到傷口,全程沒讓任何人搭手,動作流暢得仿佛演練過無數次。
慕凌雪和殷以柔,一群刑警們都看呆了。
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中醫手段?
連腹部被捅刺的刀傷血水都能用針灸止住?
簡直前所未見!
林遠處理完傷口,跟著警員們往警車方向走,剛走到車邊,殷以柔突然踉蹌了一下,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。
林遠連忙扶住她,低頭一看才發現,她雪白修長的大腿處有一道劃傷,鮮血正順著褲子往下滲,在褲腿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。
“你受傷了?”林遠凝聲道,伸手想查看她的傷口。
殷以柔輕輕搖了搖頭,強撐著搖搖頭道:“沒事,剛才被劫匪推搡的時候劃到的,不嚴重。”
即便她這么說,林遠還是皺著眉,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上警車,還特意讓刑警找了急救包,先幫她簡單處理了傷口。
警車緩緩啟動,朝著公安局的方向駛去,車廂里很安靜,只有殷以柔偶爾因為傷口疼痛發出的細微抽氣聲。
慕凌雪坐在前排副駕駛座,林遠和殷以柔坐在后排。
警車載著眾人回警局。
一路上,林遠腹部的刀傷沒有再流血。
警車剛駛出叢林范圍,殷以柔就忍不住往座椅上縮了縮,右手悄悄按在大腿處,指腹能摸到布料下不斷滲出的溫熱液體,刺痛感順著神經往上竄。
她咬著下唇沒出聲,卻還是沒忍住輕輕吸了口氣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林遠坐在她身側,最先察覺到她的異樣,低頭就看到她褲腿上的血跡又擴大了一圈,眉頭立刻皺起:“你也受傷了?傷口還在流血。”
殷以柔輕輕點頭,“沒事,很快就到局子里了,我去局子里處理一下就行。”
這傷口是剛才她被劫匪劫持,掙扎時留下的。
此時傷口的血根本止不住。
不等殷以柔恕我按,林遠已經俯身,伸手輕輕捏住她褲腿的邊緣,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認真:“把褲子撩起來,我重新處理下。”
殷以柔的臉瞬間紅了大半,手指攥著褲腰有些猶豫,可看著林遠嚴肅的眼神,還是慢慢抬起手,輕輕將長褲往上。
大腿內側一道淺紅色的劃傷格外顯眼。
林遠的目光在她大腿上停留了一瞬,他取出銀針,開始幫殷以柔止血。
可殷以柔的這道傷口,碰巧正傷到了她大腿的動脈,所以鮮血根本止不住。林遠用銀針也不行。必須用草藥輔助。
但這會兒野草已經用完了。
沒有野草藥輔助,很難止血。
“草藥沒了。”林遠的語氣多了幾分急切,看著殷以柔大腿根部不斷滲血的傷口,眼神快速閃過一絲決斷。
“可能會有點不舒服,忍一下。”林遠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,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,說完便緩緩低下頭。
殷以柔懵了,下意識想往后縮,卻被林遠用手輕輕按住膝蓋,無法動彈。
林遠在給她止血,用口水止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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