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就很好調查了?你繼續啊?”朱月君急忙說道。
趙軒義笑了,滿臉無助的看著朱月君“我們剛剛開始調查轎夫,剛剛懷疑一個人,讓手下圖提審,結果這個轎夫就自殺了!”
“自殺?這么巧?”朱月君問道。
“當然不會這么巧。是他殺!雖然表面看上去是他上吊自殺,但是這根本不可能!大理寺的牢房你見過吧?”
朱月君點了點頭“就是那些木質的牢房,我見過!”
“這個轎夫死的時候是用自己的腰帶從上面木樁穿過,然后上吊自殺的,可是大理寺的牢房距離地面有一丈多高,即便是踩著凳子也夠不到上面,他是怎么將繩子繞過木樁的?”
朱月君想了想“拋出去的?”
“不可能,我看到了那個繩子,它只繞過一根木樁,怎么可能這么巧?扔出去的繩子使用盡全力的,怎么可能只繞過一根木樁?”
“那就是他爬上去的?將繩子系上再跳下來的?”
趙軒義搖頭“也不對,我看過他的手,十分的干凈,指甲縫里面什么都么沒有,連點灰塵和木屑都沒有,他身上也沒有蹭到灰塵,所以證明他根本沒有爬上去過,而且他的手太干凈了!”
“而且上吊的人被吊住之后,本能會用手抓繩子,那個滋味一點都不好受,一般他的指甲里面會殘留一些東西,可是他的手干凈的有些過分,所以他一定是自殺!”
朱月君聽到之后,也明白了趙軒義的意思“這群人的手居然伸進大理寺里面了?”
“他是被殺的,所以我為了不讓真正的兇手察覺,我直接走出大理寺,不在那里面查了,我怕這些人會先一步知道我的想法,將真正的兇手殺了!而且我已經問過周啟華了!”
“他父親根本就不信佛,他們家里也沒有人信,也不供奉,這就是說周博文去寺院里面另有事情!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,但是、周博文現在手上正在忙一件事,那就是皇上的壽辰!”
“長公主,你有事瞞著我,并沒有和我說全部!”趙軒義雙眼凌厲的看著朱月君!
朱月君看到趙軒義的眼神,表情有些不自然,她完全沒有想到,趙軒義居然一天的時間就能查到這么多,朱月君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“趙公子,其實我……?”
朱月君話還沒說完,趙軒義伸手阻止了朱月君的話“長公主,這件事情太大了,我本身就不是大理寺或者衙門的人,所以我不打算查下去了!我已經感覺到危險了,這件事與我沒有一點關系,所以我不想惹麻煩!”
朱月君聽到趙軒義的話,十分生氣“你害怕了?”
“沒錯!我害怕不是很正常的嗎?難不成我長公主眼中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?那還真是辜負您了,我就一條命,我還有很多事想做,這件事太過危險,我也沒有必要冒險!”
“豁出生命就算我查到最后,查到的一定也是一個我殺不了的人,我一點好處都沒有、何必呢?難不成要讓這個人知道我已經查到他了,我還不能殺他,而是要防著這個人每天刺殺我?抱歉、我真沒有這個愛好!”趙軒義十分認真的說道。
朱月君深吸一口氣,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勸說趙軒義了,因為朱月君也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,正在朱月君思考的時候,趙軒義再次開口。
“事情的線索和我查到的結果全都告訴長公主您了,沒有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!”趙軒義說完起身離開。
“你等一下……?”
“對了、免費送長公主您一個消息,今天查這件事的時候,讓我想起來另一個事情,長公主還記得郭達嗎?”趙軒義問道。
“戶部郎中!”朱月君說道。
“對、就是死在醉春樓里面的那位,我總感覺這兩個人的死亡不是那么巧合,如夠您感興趣,可以查一下!”趙軒義說完,沒等朱月君開口,推開門離開了。
沈巍趕著馬車離開了茶樓,一路上很是平靜,天空的雨還在下,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晴,雨水堆積的里面很是光滑,馬車不斷壓著道路上的積水,發出一陣特別的聲音,仿佛是刀砍西瓜的聲音!
馬車來到一條漆黑的街道之后,沈巍突然感覺十分不好,一把將韁繩拉住,站了起來,慢慢抽出腰間的鋼刀“什么人?別鬼鬼祟祟的,出來!”沈巍大聲喊道。
只見在黑暗的街角,走出兩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,兩個黑紗蒙面,看不清什么樣子,電閃雷鳴只見只能看到他們那充滿殺氣的眼神!
沈巍冷冷一笑“什么時候京城里面多了這么些殺手?這還是天子腳下嗎?”
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了,一個中氣很足的男子聲音“今天只是來打個招呼,告訴你家公子,不要多管閑事,不然下次就不會這么客氣了!”
而坐在馬車里面的趙軒義聽到之后,發出一聲冷笑“威脅的這么有禮貌?我收到了!”
“趙公子好自為之!”兩人說完,轉身慢慢退回到黑夜之中,可是就在下一秒,只見黑夜之中傳出刀光劍影的閃爍,幾聲兵器碰撞的聲音之后,傳來一聲慘叫!
沈巍坐下,一甩韁繩,馬車慢慢走了過來,到了近處一看,只見四名月衛已經將這兩人擒住,一個死了,另一個還活著!
“趙公子,你算的不錯,他們真的動手了!”一名月衛說道。
趙軒義也沒有打開簾子,直接問道“你的主人是誰?”
“你以為我會說?”男子話音剛落,立刻咬破嘴里的毒藥,雙眼一番,沒有了生命!
月衛一看,傻了眼,白忙活了“這……?”
“猜到了!回去告訴長公主,這件事我可不想繼續查了,讓她自己查吧,我可沒有她那種沒人敢殺的身份!回家!”趙軒義大聲喊道。
“是!”沈巍甩動韁繩,馬車緩緩的離開了街道,向飄云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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