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羅,他們是?”
紀春生老遠就看著老羅領著兩個俊秀的后生走過來,沒忍住吆喝出聲。
老羅,名叫羅勇茂沒吱聲,愣是領著人走近了才介紹道:“這兩位是沙河鎮的,倆孩子說要買廠東那十畝空地。”
“他是我們村支書,叫紀春生,春天生的,所以叫春生。”
顧挽星聞嘴角一抽。
傅崢也跟著勾了勾唇,沒想到這老頭這么幽默。
老支書一難盡的表情:“哎呀,你說這干嘛。你們二位怎么稱呼,來,來,快先進屋涼快涼快。”
紀春生聽清楚了關鍵字,人家說的是買,是買,不是租。
“支書好,我姓顧,他姓傅。”
“哦哦,小顧,小傅,快進屋,我們大隊新裝了大吊扇嘞,走。”
顧挽星和傅崢在老支書幾位熱情的禮讓下,進了大隊辦公室。
人家這村確實富,大隊五間嶄新的大瓦房,窗明幾凈的,辦公室里兩張寫字臺對在一起,就是兩個人的工位,他們來的這一間是四人辦公室。
進屋讓她們坐下后,又給倒了水。
打開了吊扇。
老支書這才在二人對面拖了張椅子坐下。
“老羅說你們想買十畝地?”
他試探性地詢問道,精明干練的眼眸里藏著一絲絲暗芒和探究。
顧挽星被他盯得感覺渾身不自在,就拖著椅子,往傅崢身側靠了靠。
她這個動作并不突兀,往那邊靠正好能離人家寫字臺遠一點,這樣就不會去看人家桌上的賬本子。
傅崢已經知道了顧挽星的想法,便直接將話茬接了過去:“那片空廠房東邊有一塊空地,我們想買那塊,具體多大這還沒丈量,我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老支書了然地點了點頭:“那快遞少說也有十畝,甚至只多不少你們能要了那么多嗎?”
顧挽星在心里快速換算,她上輩子租的時候有四千多個平方,十畝地的話大約六千六百平,可是不小。
“那得看您的價格合適不合適。”顧挽星淡定的說道。
傅崢是打聽過現在地皮的價格的,一類田地大概四千一畝,那片地顯然不是一類,二類要便宜一千,也就是說那片地一畝地大概在三千左右。
顧挽星有上一世的記憶,自然也知道大概價格的。
她問過,大概是四千五百多一畝,九二年買到手。
現在應該用不上那么貴。
“三千五一畝,少了是不行,我們那都是正經田地。”
村支書突然報了個價。
傅崢眸色微沉,這老頭不實在。
顧挽星倒是覺得還好,畢竟比上一輩子便宜,不過她還想更便宜。
于是微微扯了扯嘴角:“價格挺高,要不我們去別處看看?”
她是對著傅崢說的。
傅崢點頭,十分配合地說:“支書,您的價格能再降一點嗎?”
村支書在聽到顧挽星說話時,就有些著急了,這小伙突然問他,他立即滿臉堆笑:“價格是可以商議的,不過你說個底價,你們心理價位是多少?”
“支書您的心理價位就是三千五嗎?”顧挽星直道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村支書下意識地說道。
估計是知道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,還偷摸撩起眼皮看了對面兩位年輕人一眼。
傅崢假裝沒看到他的不自然,順勢道:“老羅大爺說,那片地原來是荒地,村里人口少種不過來,現在政府給地皮標類別肯定是有原因的,種莊稼的地和不種莊稼的地也肯定有區別,要是可以,兩千五,十畝地我們就都要了。”
“不行。絕對不行。”老頭騰的站起身,目光如炬地盯著傅崢,心里把老羅頭家祖宗都拉出來溜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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