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絲襯衣賣兩件,進價十五賣二十五。
半身一步裙兩件進價十二,賣二十。
大擺半身裙賣掉一條,進價十元賣十五。
吊帶連衣裙賣掉一件,進價十八賣二十五。
零零散散的小背心,小絲巾送出去幾條,一塊一件,送了大概有四五個。
今天的凈利潤是九十五,刨除送的禮品,也就是說她純賺九十。
說實話這很可以了,要不是趙艷玲攪和那一陣,估計還能賣得更多。
這一天都趕上她兩個多月的工資了。
此刻心情十分激動,本來以為開頭會很難,沒想到,她邁出去的第一步就這么成功。
真的很知足,這種感覺是奇妙,是她上輩子從沒有的體驗。
晚上,顧挽星難得心情好的跟渣爹吃了頓飯,沒找茬。
兩人也是繼顧挽星離婚后,第一次相處這么和諧。
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吃完飯,父女倆便因為趙朝的事情吵了起來。
……
翌日,晨間的朝陽曬散了所有陰霾。
顧挽星早飯都沒吃,就騎著自行車走了。
到鎮上時正好是早上七點,市場上那些賣早餐的早已經來了好幾家。
她急忙把半道綁在車上的貨卸了下來,今天她往市場頭上挪了將近二十多米。
這個地方原來是賣爆米花的,反正誰來得早,搶到就是誰的,昨天她就特地打聽過了,只要不進去市場,就不會收攤位費。
市場是蓋的塑料大棚,搭得很高的鐵架子棚,里邊的攤位都是租的。
一家一個水泥臺,在上邊擺自己的商品,當然有條件的,兩側的沿街房也是可以租下來的。
基本是滿員的,沒有閑房子。
她這次從家里拿了張曬糧食的超大號塑料布,又把她買的那張帶顏色的鋪在頂上,塑料布大,占的地方就大點。
衣架也換了根超級長的竹竿,兩側是她用幾根竹竿綁起來的架子,只要把竹竿橫在上頭就可以掛很多衣服。
今天她身后的竹竿上掛的全是裙子。
只有裙子隨風飄逸的時候,能吸引人。
上午生意很好,果然位置只要靠里頭,人流就多,問得多買的自然也多。
臨近中午吃飯點的時候,服裝廠里人又一次聞名而來。
這次賣的都是單褲子,鏤空蝙蝠罩衫竟然一件也沒賣出去。
她偶然聽到,竟然一晚上就有人復刻出來了,到底是真是假,她還有待查驗。
說實話如果有線,那她也能鉤,可也不是說一宿就能鉤出來的,四五天鉤一件估計有可能。
只是這細線,可真不好買。
恐怕得去市里,還得是棉線的,換個品種都鉤不出這個質感。
她也沒放在心上,功夫錢加上線的成本,跟成品沒差多少。
總有人想清楚其中的關鍵。
送走服裝廠的同事,顧挽星剛轉身,就看到張秀梅領著兩名公安從市場里往這邊走來。
“秀梅——這里。”
顧挽星不清楚張秀梅怎么會跟公安在一起,更沒合計那公安竟然是找自己的。
“挽星,這兩位公安去廠里找你。”張秀梅很緊張的說道,她不知道挽星是不是犯什么事了,一路上她的心都忐忑不安,可問警察人家啥也不透露。
“是你?”
顧挽星率先笑著迎了過去。
兩名警察,其中一個是她回來那天,在村口單獨聊的那個。
“是我,我是聽你們顧書記說你在服裝廠上班,這不剛去找你,才知道原來你早不在那干了。”
老警察叫鄭德,一張國字臉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,笑起來也很內斂。
“不好意思,那天我忘記告訴你了,您來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
顧挽星疑惑不解的問道,難道是縱火案有線索了,她如是地想著。
“嫌疑人抓到了。”
鄭德直截了當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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