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,孫喚弟臉色頓時變得慘白:“我,我不知道啊,你放哪里了?我也沒看到。”她盡量表現的自然點,但那慌亂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。
顧天明看到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原本還有所期待的,萬一不是呢,萬一醫生判斷錯了呢,大醫院都沒診斷出中什么毒不是?
“說——你把那些耗子藥弄哪去了?還有抽屜里的錢是不是你拿給你兒子了?我們家的錢。你都給出去了?”
顧天明額角青筋暴起,一只手死死掐住孫喚弟的脖子。
他曾經還覺得她雖然比不上白清,可到底是個會過日子的,最起碼說話動靜小,沒跟那些老娘們似的大嗓門。
是的,他喜歡白清的文靜,顧挽星的媽從來不會大聲說話,所以他才娶了孫喚弟。
因為白清不能干農活,所以他也默認孫喚弟不能干。
可現在這個毒婦想殺了他……
越往后想,他手上的力道就越大。
“唔唔~”孫喚弟雙手使勁摳著他的手,奈何力氣懸殊有點大,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她眼淚橫飛白眼直翻,眼神逐漸染上了驚恐,因為她從顧天明眼里看到了殺意,他真的會殺了自己。
同時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他是真的知道了。
所以她才更害怕。
“爸——你松開,你干嘛。”顧珍珍聽到吵聲,探進身子來看,就發現她媽被顧天明桎梏住了。
顧天明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,雙目赤紅望向門口的顧珍珍:“滾——”
“啊啊,嗚嗚嗚——”
顧珍珍頭回見繼父這么嚇人,愣了一下,直接哭著跑走了,完全不顧她媽死活。
……
這些顧挽星是不知道的,三點十分,她已經登上了去往穗城的特快火車。
其實現在的鐵路技術水平和列車速度跟未來是沒法比的。
車上雖然寫著特快,但也真沒多快,估計到穗城得明天晚上。
“別擠別擠,一個小姑娘家家的,咋這么不害臊,就著急往男人堆里擠?”
顧挽星高舉著她的手提包,正尋找座位呢,猝不及防被人推了一把,她回頭看了一眼,發現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正歉意的望著自己。
她也就沒說什么,都在找座位,后邊擠到前邊很正常。
而陰陽怪氣說話的是她前邊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,戴著草帽子,肩上扛著個化肥袋子,里頭塞的噔噔的,看著像棉被。
她的聲音引起很多人的不滿,紛紛朝她投去嫌棄的目光。
顧挽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就沒接話,但那女人似乎是看她極其不爽,罵罵咧咧嘀咕了一路,她不光罵自己,還罵別人,誰看她就罵誰。
大伙陸續都找到了座位,顧挽星也不例外,心想可算是擺脫那個女人了,結果就看到那個女人又扛著行李回來了。
后來見她只是路過,就暗暗松了口氣。
她將目光看向對面列車,那趟列車外邊排隊上車的人竟然全是穿綠軍裝的女兵。
“起開,你小年輕隨便找個地對付一下就行,我這歲數大了,得坐著,我到前邊津市就下。”
顧挽星看得正起勁,因為一下能看到這么多女兵花,還是第一次。
誰知耳畔又傳來那道尖厲的女聲。
她循聲望去,看到的就是那個女人正站在過道上不善地望著她。
“你在跟我說話?”
那女人一愣。旋即氣呼呼道:“不是跟你難道還是跟狗?”
顧挽星微微蹙眉:“我一般不跟狗說話,所以你還是離開吧。”
“噗嗤~~”
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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