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看著昨天還瀕死的人,此刻竟然動作這么麻利,一時有些驚愕不已。
“你不難受了?”
顧天明這兩天折騰得又是拉又是吐,整張臉都是塌陷的,眼窩深陷,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人。
可就是這樣的人,卻突然神采奕奕,動作麻利迅速,小護士腦海中就突然蹦出四個字‘回光返照’。
顧天明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:“我好了,我要出院。”
“病人,你冷靜一點,我去找一下你的家屬。”
護士見顧天明要走,忙焦急上去攔住他。
“找什么找,跑了。”
顧天明氣憤地抖了抖手里的信紙,沒好氣的說道。
小護士:……
她看向屋里其余幾個看熱鬧家屬。
得到的就是一早起來就沒看到那個長相清麗脫俗的女人。
最終護士也沒攔住,顧天明態度強硬地辦理了出院,兜里揣著閨女留下的信,手里攥著退回的住院押金,氣沖沖地直奔車站。
也不怪他生氣,顧挽星信上道:身體好了就趕緊回家處理你的那些破事去吧別在醫院里浪費錢。我有事忙,別找我,等家里干凈了我自然會回去。
其實閨女不辭而別還不是讓他最生氣的,最讓他耿耿于懷的自然是耗子藥那個事。
仇恨占據了他整個理智,所以根本就沒合計閨女干嘛去了。
等顧天明消失在馬路盡頭,顧挽星才從醫院對面的早餐店里出來。
看著生龍活虎的老頭,她再次默默感慨那丹藥的強大。
想來以后還是低調點,這玩意絕對不能拿出來,不然世界該亂了。
顧挽星收回發散的思緒,朝著相反的火車站而去。
現下,最重要的就是搞錢,所以她昨晚就決定先去穗城弄一批貨試試水。
有上輩子的經驗,相信這一次她會做得更好,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做了這個決定。
去火車站的路上,顧挽星找了個隱秘的地方進空間里了。
她洗了個澡,換了件衣服,看著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,自嘲地笑了。
輕嘆一聲重新振作,手腳麻利地收拾了不大的手提袋。
又煮了幾個雞蛋,做了點肉醬,沒有罐子裝,她便倒了個罐頭瓶子。
瞅著剁的肉餡還剩不少,又烙了幾個肉餡餅。
這才用干凈的紗布包起來,用舊報紙隔開裝進了行李袋里。
一切收拾妥當,顧挽星出了空間。
沈市北站,中午十一點。
顧挽星出現在了售票大廳,可能因著是中午飯點,買票的并不多,很快就輪到了她。
“同志,我想買最近發車去穗城的火車票。”
柜臺里的售票員抬眼看了她一眼:“下午三點有一趟,不過只有硬座。”
顧挽星笑著點了點頭:“可以,多少錢。”
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去穗城時是九一年,買的是硬臥,當時是九十多塊錢。
估計現在的硬座也就四五十塊錢。
“四十六塊五,全程28小時22分。”
售票員語速極快地說著,手上還不慢地刷刷寫著什么。
顧挽星拿出五十塊錢,遞了進去。
很快,她聽到了里頭噼里啪啦的算盤聲。
現在還沒有計算器,也沒有電腦,一切都是最原始計算記錄方式,甚至票都不是實名制的。
所以就出現了很多不法分子,幸虧她有空間,錢都在空間里,口袋里只裝了十塊錢。
終于,票和找零的錢一起遞了出來,顧挽星接過錢和票笑著道:“謝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