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舒耳朵里反復回響“七竅流血”四個字,又見盛嫵紅著眼看過來,小舒安撫她:“陛下會來的。”
簡短幾字,小舒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。消息傳過去那么久,皇帝不來,便是他做出了選擇。
江山社稷與女人,皇帝選前者為明君,選后者是昏君。司燁選擇平衡朝堂,穩定社稷,沒有對錯之分。
只是可憐了盛嫵,方才痛苦到全身抽搐時,甚至看著虛無處,哭著喚“二爺”,那落淚的模樣任誰看了,都不忍。
她沒做錯任何事情,沒有要害任何人,卻屢屢被人傷害,這些都是因為皇帝那看似沒什么用的愛。
看著此刻衣衫凌亂,在床上蜷縮著身子不斷發抖的女子,又想起義父對自己的囑咐。
小舒擱下藥碗,站起身,皇帝也是男人,沒那么愛,干嘛把人留在這里活受罪。
這般想著,她一口氣沖出屋子,她要去太和殿找義父,讓義父出面。
走到院子里,忽見一道人影快速奔進來,小舒看見人的一瞬,凝重的臉色霎時明朗。
宮人們頓時跪了一地,司燁腳步未停,似一陣風般呼嘯而過。
屋門被猛地推開,司燁邊走邊脫衣服,脫得快,走的也快,待他走到屏風后,看清阿嫵此刻的模樣。
整個人都顫了一下,隨之眼底赤紅一片。
“阿嫵!”
他雙手捧起她滾燙的臉,目光定在她帶著血意的唇間,指尖輕挑她的唇,瞧見里面的傷口,他心疼的咬牙。
微涼的身體迅速貼上她熾熱的肌膚,那一瞬的肌膚相貼,讓她徹底淪為被欲望操控的傀儡。
她眼眶發熱,迷離的眼眸里,水光粼粼,眉眼流轉間柔媚勾人。
須臾,金絲芙蓉錦帳劇烈顫動,似一葉浮舟,于呼嘯的風中,奔騰的水中,不得片刻停歇。
低低的哭聲斷斷續續,似痛似愉悅。
“阿嫵,抱緊些。”
“阿嫵,親親朕。”
“嗯,朕就喜歡你這樣·····別停······”
男人的手垂在床沿,驀地又用力抓著床沿,筋脈清晰,低低的吟叫,又沉又磁。
盛嫵仰著頭,試圖讓淚水回流,可不爭氣的,一點都收不住。如同她的身體一般。
在欲海里痛徹心扉,又極盡愉悅,沉溺與他交歡,一再沉淪,她發出一聲哀哀的低鳴。
皎皎月光沉潭底。
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,連那一絲僅存的光亮也不見了!
窗外夜色深沉,歡愉退潮后,司燁靜靜地望著昏睡的人,一雙微挑的鳳眸里繾綣著深情,還隱約閃爍著幾許不易察覺的病態暗芒。
“阿嫵,天上地下,朕與你最相配。這輩子你只能愛朕一個男人,除了朕你誰都不能愛。”
他輕輕攥住她的手,那被咬破的手背,即便被包扎了,也刺的他眼睛發酸,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,嗓音低啞:“等我們有了自己孩子,你就不想離開了···”
片刻后,司燁披著玄黑錦織的寬大袍子,走出寢室,額前落了幾縷發絲,凌亂中透出幾分不羈。
他揮散閑雜人,慵懶的斜倚在外殿的圈椅上,如飽實后的豹子,渾身肌肉舒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