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魏靜賢繼續朝大殿去,而小舒快步往瓊華宮去。
太和殿
月英從側門走到沈薇身邊,不動聲色的先是看了司燁一眼,見他正舉杯和大臣同飲。
月英彎腰附在沈薇耳邊,低語幾句,沈薇端著酒盞的指尖緊了緊,面上依舊保持著端莊得體的笑。
待一飲結束后,沈薇放下酒盞,取下鎏金腰牌,悄悄遞給月英,意味深長的看了月英一眼,月英當即心領神會,躬身退下。
鄰座的盛太后微不可察的掃了一眼月英,又將目光看向臺下,福玉離開沒多久,盛嫵就跟出去了。
走了好一會兒,二人都沒回來,盛太后心知事情有了變化,她側目看了沈薇一眼,嘴角輕勾,那抹淺笑,耐人尋味。
這邊,月英拿著皇后的腰牌,將魏靜賢攔在大殿的入口。
“魏掌印,皇后有令,不許你入內。”
魏靜賢向前一步,那一身乖戾之氣,讓月英心底莫名生出怯意,她握著腰牌的手顫了下,又立即抬高幾分。
“見皇后令牌如見皇后本人,還不退下。“
話音未落,魏靜賢突然提起腳,將月英踹在地上。
一旁的宮人們錯愣當場。
景仁宮的月英姑姑,誰人不知,誰人不敬著。魏掌印竟然打了她?
又見魏靜賢面色冷然,彈了彈衣擺,繼續朝里面走,月英知道盛嫵被魏靜賢救走了,也知曉他進去要做什么。
娘娘費了那么大的勁兒,眼瞅著就成功了,都被魏靜賢毀了。
本就一腔憤恨,又被他踹了,腦子里就一個想法,那就是攔住他。
盛嫵中的情毒,是尋常人的兩倍,只要攔住魏靜賢,不叫陛下與她交歡,等到宴會結束,盛嫵也是沒命撐了。
這般想著,不管不顧的撲過去,一只胳膊死死抱住魏靜賢的腳。
另一只手舉著皇后的腰牌,對值守殿門的殿前司侍衛道:“皇后娘娘有令,禁止魏靜賢入內,你們若放他進去,便是違抗皇后娘娘懿旨,和他同罪。”
御前司的都知魏靜賢是皇帝跟前的紅人,方才見他和皇后身邊的紅人月英起沖突,都不是好纏的主兒。他們干脆裝著看不見。
可這會兒被點了名,難裝了。
魏靜賢得罪皇后有陛下護著,他們得罪皇后可沒人護著。
一行十余人,當即將魏靜賢堵在門外。
魏靜賢瞇起眸子,冷睨著領頭的侍衛。
那人皺著眉頭,為難道:“魏掌印得罪了,有皇后令牌在,我們不得不聽令行事。”
張德全火急火燎的進來,一見這情形,心中的憋火,消了一半,他回來的路上被推恭桶的陳老四,濺了一腳騷尿。氣的他把人踹了十幾腳都不解氣,這才耽擱了些時間。
這會兒見魏靜賢被人圍著,他幸災樂禍,又見魏靜賢喊他過去,說是有重要的事對他說。
張德全被魏靜賢坑了好幾次,理都不想理,抬腳就進了大殿。走到司燁身旁,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。
說罷,見司燁臉色陡然變得陰沉,又見他手里的酒盞發出一道刺耳的裂響,接著酒液從裂開的縫隙里成串的漏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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