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該死的張德全,平時蠢得要死,一到關鍵時候,腦子又靈光了,魏靜賢后悔上次把他教訓輕了,該把那火扇大些,讓人把他打的半個月下不來床。
這會兒從窗子出去,一準會被他們看見,突然,后窗被人從外推開,魏靜賢眸色一凜。
卻見窗戶外的人是白玉春,他把江枕鴻的貴妾帶來了。
那女子從窗戶爬進來,看了盛嫵一眼,什么都沒說,就快速奔向床榻。
白玉春與魏靜賢對視一眼,接著快速離開。
門外,一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魏靜賢抱著盛嫵藏在六扇圍屏后,又聽床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,接著就是女子的嬌喘。
床榻輕顫,那聲音在盛嫵的耳中不斷放大,近乎將她的心撕成碎片,與六年前的畫面驀然撞擊在一起。
她心中痛的喘不過氣,死死抓住魏靜賢的衣襟,好似那是她唯一的支撐,將臉深深埋進魏靜賢胸口,用力咬住唇。
胸口的濕意,灼的魏靜賢心臟一陣陣發疼,他雙臂緊緊抱住盛嫵,低下頭,下巴輕觸她的發頂。
無聲道:阿嫵!你有我,便是這世上的人都負你,棄你,你都還有我。
張德全帶人沖進來的一瞬,就見那床榻晃了幾下,又聽床帳里傳來靡靡之音,他一臉怒容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一個箭步上前將床帳掀開,嚇得女子驚呼。
看清面容,不是盛嫵,張德全放下床帳,“叫什么叫?嚇人一跳!”
這女子他方才在筵宴上見過,是江枕鴻的貴妾。
江枕鴻在這,盛嫵呢?張德全的目光在屋里掃視。
“出去。”
床上傳來江枕鴻低沉的聲音。
張德全挑眉:“江大人當太和殿是什么地方,竟敢在此行淫穢之事,你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?”
哪怕是和他自己的女人,也不能在宮里行親密之事,這違反宮規的事,夠他再下回大獄的。
床帳里喘息聲越來越大,還伴隨著痛苦的壓抑聲,接著又傳來一道沙啞至極的聲音:“往官員酒水里下春藥,明日早朝,我自會讓文武百官都知道。”
張德全一聽,愣了下,心說,江枕鴻被下春藥,那指定是福玉干的。
帳子里響起一聲低吼:“都給本官出去。”
······
張德全出了門,走出一段路,腳步一頓,眉頭擰成團,福玉下的春藥,卻不見福玉,福玉眼饞江枕鴻不是一兩天,到嘴的肉,她不吃。
這事不對。
張德全在宮里呆了幾十年,臟事沒少見,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尋常,當即折返回屋子,也不管床上的江枕鴻,只將屋里能藏人的地方,全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。
什么都沒有,又快速出了屋子,
他交代領隊,讓禁軍繼續在附近搜查,自己則快速的跑回去稟報司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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