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意朦朧間,盛嫵抬手摟住里側的人,像從前一般,親昵的把臉貼過去,又親了一口,不是嫩呼呼的臉,也不是帶著甜香的氣息。
盛嫵倏地睜開眼,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,睡前摟著孩子,醒來換成個不討喜的男人,換誰都要嚇一跳
她心臟亂了節拍,微微側開臉:“棠兒呢?”
“那小沒良心的,一聽說江枕鴻回家了,跑的比兔子都快。”
這話聽得盛嫵皺眉,轉念又想,二爺回家了,棠兒高興。壓在她心里的大石,總算卸下了,至少她現在心里是松快的。
下巴忽然被他勾了起來,迫使她直面他,四目相對,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,直勾勾的看著她,里面透出的光,讓她捉摸不透,又覺不安。
“那日為什么要救朕?”
她眼神閃爍,捏著她下巴的手,伸展開包裹著她的臉頰。
“看著朕的眼睛回答。”與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不同,他突然嚴肅起來,那雙墨色的眸子越發純黑、沉靜。
她看著他的眼睛:“當時,沒想那么多,看見刀的一瞬,就想推開你。”
話音剛落,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,掠奪她的呼吸,差點將她窒息的暈過去。
吻過之后,司燁仰面躺在她身側,他不是沒吻過別的女人,可是,只有她的嘴唇最甜。
唇舌相纏,他的嘴里也是甜的。連帶著心里也沒那么苦了!他選擇性的遺忘驛站那一晚,他只記得護國寺一心護他的阿嫵。
之后的幾天,盛嫵都在偏殿養傷,她想回瓊華宮,她實在不想住在乾清宮。白天親,晚上親,逮著機會就親。
她睜開眼嘴里是他的味道,閉上眼也是他的味道。
太醫囑咐,養傷期間不能有房事,可他那晚憋急了,讓她用嘴,還說她要滿足他,就封棠兒為縣主。
她真的受夠了,幾次趁他不在,讓小舒扶她回去,出了門就被張德全攔住。就連顏月和如茵來看她,張德全也把著門不讓進。
他這幾日不陪著司燁,就每日搬個小板凳,守在門前,無聊時就叫上幾個小太監陪他閑諞。
他那張嘴基本上閑不下來,后宮的女子,除了沈薇,他不敢說,其余人都被他挨個嚼了個遍,就連顏月也沒能幸免。
說顏月是死魚,上了龍床,就挺尸,司燁都不稀罕她。
說如茵是花癡,一見司燁就迷的不知東南西北。
還說薛婕妤是望夫石,成日里蹲在門口,盼著陛下去,司燁眼都不睬她。
被他罵的最多最狠的就是盛嬌和蘇美人,說他倆是一個是浪蹄子,一個是騷蹄子,司燁見著她們都繞道走。
這逆天的話,依著宮規,那是要拔了舌頭,亂棍打死的罪。可偏偏他說了就沒事。
司燁還日日派人給他送茶水糕點,他守在偏殿這幾日,眼瞅著肚子又大了一圈。
今日司燁批完折子,去軍機處召見幾位將軍,到了傍晚還沒回乾清宮,鄧女官端了藥進來。
盛嫵嘴里含著一塊蜜餞,正準備喝藥,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張德全的笑聲,心說他又開始敗壞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