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認命,不做待宰的羔羊。但我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,傷及無辜,不擇手段。
我知道在你眼中,我這樣的人很蠢,但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立命的根本。我身上雖流了盛家的血,可我和你們終歸不是一類人。”
盛太后聽了,嘴角勾笑,她能看出自己的計中計,是個聰慧的。只是她沒有選擇,也由不得她來拒絕。
就在這時,耳邊忽然傳來小舒的呼聲。
“娘娘,你在哪?”盛嫵一抬頭,小舒也看見了她。
盛嫵轉向盛太后,眼神交匯的一瞬,盛嫵低聲道,“動手吧!”
接著,盛嫵的臉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,她捂著臉,當即跪在地上。
又聽太后厲聲道:“再敢對盛嬌動手,哀家就不只是打你一巴掌這么簡單。”
說著,喚來一名太監,交代他:“好好看著她,叫她跪足兩個時辰再起。”
說罷,便拂袖離去。
盛嫵跪在地上,朝小舒看去,卻見她轉身疾步而去,去找誰,不而喻。
昨日打盛嬌,今日她挨打,這場苦肉計都是演給司燁看的,那日雍王的話,司燁若不是聽進去了,就不會對自己說,盛家女狐媚狠毒,她兩樣都占。
只有將這場前戲做足了,后面他才能不起疑。
盛嫵在廊橋上,跪了一炷香的時辰,遠遠瞧見一行人往這處來,那道明黃色的高大身影來勢洶洶,最是顯眼。
片刻后,腳步聲近了,沉水香被風卷著吹來。盛嫵抬眼,便見司燁沉著臉站在她面前。
目光緊緊盯著她紅腫的側臉,以及帶著血絲的嘴角。
忽然,他撩起衣袍,猛地抬腳揣向那名看守她罰跪的太監,只聽“噗通”一聲,竟是把人揣進了湖里,盛嫵趕忙去看,見那人會游泳,心下才稍稍安心。
下一瞬,身子又突然被一股大力提起來,緊接著,被他打橫抱進懷里,盛嫵身子失去平衡,雙手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,頭靠在他起伏的胸膛上。
“昨兒打了盛嬌,今兒就遇見盛太后,倒是巧得很。”
那低沉的聲音從盛嫵的頭頂傳下來,又在他胸腔轟鳴了一圈。聽在盛嫵的耳朵里,格外震耳。
她聲音微啞:“嬪妾一出門就倒霉,也不知道犯了哪道邪。”
“還不是你蠢,見了她不扭頭就跑,還等著人把你截了,憨貨一個。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哭了?”
“沒有。”語聲里含了哽咽。
司燁沒再說話,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,從太液池一路抱到東暖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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