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慎刑司,他后腳到。她來長春宮,他也后腳到。
這未免太過巧合。
濃重的疑云籠上心頭,盛嫵秀眉輕擰:“她害嬪妾,還不承認,不該打嗎?”
這話說完,還不等司燁反應,盛嬌就雙手環住司燁的勁腰,將臉親昵的貼在他胸膛,委屈道:“陛下,真的不是嬪妾啊!嬪妾都不知道那假孕藥長什么樣子?”
盛嫵聽了,別開臉,目光正好落在薛晚云那處,眸色微沉,千秋宴上,自己沒推她,她自己摔掉孩子。
當時還疑惑,薛晚云拿腹中孩子的命陷害自己,得不償失是為了什么?
現在看來,這假孕藥長什么樣,薛晚云應該清楚。
司燁知道宮中有假孕藥這種東西,定然會懷薛晚云那次是不是真懷孕,若為真,也是她污蔑自己。若為假,她不僅污蔑自己還欺騙了司燁。
依著宮規,無論哪種原因,薛晚云都得繼續受罰。可司燁突然解了薛晚云的幽禁,還流水般的賞賜往她屋里進。
盛嫵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司燁在堵薛晚云的嘴,無疑是在維護沈薇。
他自己先變了心,還見天兒的指責她變心,無恥透了!
這般想著,盛嫵臉上卻未顯露絲毫。
又忽聽他冷聲:“撒手。”口吻凌厲異常。
盛嬌面色一怔,她有些想不明白,前些日子還與自己在床上癡纏,十分喜愛她身子的男人,怎么一下床,就翻臉不認人了。
她不甘心!
“陛下~”盛嬌聲音勾撓人心,不僅不撒手,還小貓似的往他胸口蹭了蹭。
另一邊,薛晚云一腔醋意,再也忍不住了,她被幽靜在后殿幾個月,一出來就聽說盛嬌懷了陛下的孩子。
自己跟了司燁十幾年都沒懷孕,憑什么她盛嬌一來就懷上。
她滿心妒火,便在院子里罵盛嬌。這賤人也是個沉得住氣的,無論自己怎么罵,都不出來。罵了兩天,都是如此,還以為是盛嬌怕了,沒成想她私下里叫太后警告自己。
這會兒,御前太監明示叫自己接駕,這賤人又當著自己的面,抱著陛下不撒手,顯然是在挑釁自己。
薛晚云眼神斜斜一掃,旁邊站著的宮女心領神會,只是還沒走到跟前,就見張德全跳出來。
一雙不大的吊角眼,硬是叫他瞪成了銅鈴,又撅著異常紅腫的兩片嘴唇,道:“撒手,你撒手。”
那模樣滑稽又兇狠,見盛嬌不僅不撒手,還將整個身子貼在司燁身上,蹭來蹭去。顯然是想挑起男人的欲火。
張德全急的恨不能從盛嬌手背上咬下一塊肉,刁鉆的去掰盛嬌手指,每掰下一根就在盛嬌手指上,狠狠擰一下皮肉,疼的盛嬌眼淚都出來了,當即松開手。
她知道身后站著盛嫵,就佯裝往盛嫵身上倒去,想著有個肉墊子在,傷不著自己,還能順便政治一下張德全。
盛嫵看出她的用意,完全可以避開,但盛嫵站著沒動,眼看她就要撞到自己,又一股大力將盛嬌拽了回去。
“陛下,您抓疼人家那里了。”盛嬌捂著胸脯,一雙桃花眼含了水色,明明是矯揉造作,卻因容貌過于出色,讓人瞧了賞心悅目。
眼角余光又瞥見薛晚云往這邊來,盛嫵當即往后退了幾步,朝司燁施了一禮:“嬪妾先行告退。”
說罷,轉身就離開。
一路上盛嫵時不時的回頭觀望,在慎刑司的時候,她問魏靜賢,暗衛白日可會出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