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他,心底驀地泛起一絲心疼,什么都沒說,只拽過他藏在背后的手,抽出帕子,從他手心到手背,再到指縫,她擦的仔細。
他手上的血太多,帕子浸滿了血,那雙手微微縮了下:“擦不干凈了。”低沉的聲音含著沙啞。
盛嫵聽了,扔了帕子,又執拗的拿自己的衣袖給他擦。
“臟。”
“不臟。”
她低頭擦得認真,待擦干凈了,握著他的手給他看:“你看,干凈了。”
這話說完,他微垂的長睫,泛起水澤。
盛嫵手指忍不住抬起,想像少時那般給他擦淚,伸到一半又落下。他長大了,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半大孩子。
男女大防,不能再有逾矩之舉。
白玉春喚人將那血淋漓的人拖下去。這會兒也是知道自己犯錯了,怯怯的看了魏靜賢一眼,又看向盛嫵,抿了抿唇。
白玉春想說,那人該死,可干爹說過,不讓自己將這事透露給盛嫵。
卻見盛嫵看著魏靜賢問:“我來找你,是有一件事想問你,你不許騙我。”
聞,白玉春心里一咯噔,干爹不讓說的事,難道盛嫵懷疑了!
再看魏靜賢,他抬起眼,眼尾還帶著些許紅意,眉宇間又添有一絲凝結。
“你想問江枕鴻?”
盛嫵點頭:“我想知道,有沒有人在獄中害他。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”
見魏靜賢沉默。
盛嫵心中的猜測及不安,愈發強烈。她直視著魏靜賢的眼睛,“他是不是被毒蝎或者毒蛇咬了?”
“誰告訴你的?”
“你就說是,還是不是。”
魏靜賢壓著眉頭,怕她難過,他原是想瞞著她的。
可眼下她這般問自己,也就沒有瞞著的必要了。
他緩緩道:“昨夜,江枕鴻的牢室里,出現了兩條毒蛇,還有毒蝎。”
說罷,就見盛嫵一張臉血色盡褪:“他,還在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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