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兩只手都被司燁抓著,見他眼中帶著一些惡趣味,盛嫵蹙眉,又是心下一動,手肘瞬時下彎,將上半身的重量沉在肘上,動作迅疾,壓在司燁的軟肋上。
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悶哼,他臉上的惡趣味瞬間被錯愕取代,渾身肌肉緊繃。
盛嫵記得棠兒三歲時趴在她身上玩,有一次就是這樣不小心壓到她。她疼了好久。
在司燁皺眉看過來的一瞬,盛嫵眼珠微轉,顯得遲疑又無辜。
只是下一瞬,司燁猛然翻身將她壓在軟墊上。
司燁心知她是故意的,表面瞧她是個綿軟性子,其實她是綿里藏針。
從前在昭王府,鬧別扭時,任誰看了都是自己欺負她,可哪回不是自己最難受。
新婚沒幾天,她招呼不打就跑到江家,自己追過去,她還不愿意回,說要在那小住幾天。
誰家新媳婦被窩都沒暖熱,就往別家跑。自己這邊氣的吃不下飯,她轉臉就跟沒事人一樣。
有一次被她氣急了,自己跑去花樓,故意讓管家把消息遞給她,她不來。自己又讓張德全回去給他拿換洗衣物,順帶刺激她兩句。
她還是不來。
別人家的女人,聽到夫君宿在煙花之地,當即就得派人過來請。更有那脾氣大的,親自來抓人,順帶還得把花樓砸了。
可他在花樓等了三日,她不聞不問。最后還是他自己撐不住,主動回去。
要說氣人,誰也沒她會氣人。
本就一肚子氣,眼下,她又突然就給他來這么一下子,且,那肋骨還是他從前受過傷的位置。疼的他想咬人。
惡狠狠的盯著她,可瞧著瞧著,心又軟了。
瞳仁里映著她的秀容,眼睛、鼻子、小嘴兒、哪哪都長在了他心上,那夜開了葷,再讓他吃素,真真難捱。
他試探著,湊近盛嫵的唇,見她沒有劇烈掙扎,司燁喉結輕滑了下,大手落在她溫熱的小腹上,沿著腰際摩挲。
腦子里全是那夜旖旎的畫面,自己雖強迫她,可她咬住唇,也忍不住溢出的嬌吟,怎能不算歡愉呢!
她身體遠比她的嘴更誠實。
馬車顛簸了一下,她身體因慣性向上貼了他一下,人瞬間驚的櫻唇微張,司燁趁虛而入。
唇齒相依的一瞬,他蹭的起身,“呸!”
一只手拿袖子不斷的擦嘴,另一只手急忙去拿一旁香幾上的茶壺,空的。
他臉色一白,神色中的苦意比黃蓮都苦。
扭頭就朝外怒吼:“都他娘的是死的,不知道往車上備水啊!”
馬車驟然停下,司燁身形一晃,捂住唇發出“嘔”的一聲,手指緊摳著車壁,往車下跑。
侍衛們一臉惶恐,又見司燁蹲在路邊,“嘔——”
“水······”
風隼見狀,忙手忙腳亂的翻找水壺。
盛嫵手指捏著車簾一角,將外面的慌亂盡收眼底,緊鎖的眉頭舒展幾分。
司燁怕苦,連茶水里那點苦澀都嫌棄,更何況是那么苦的藥。
她總懷疑那藥里被他摻了黃蓮,是以他每回給自己抹藥,她都沾出一點抹到嘴唇上。
想著他要是獸性大發,就讓他自食苦果。
他活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