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撕心裂肺,徹夜難眠的時候,她又在哪里逍遙?
說什么不愛江枕鴻,嫁他是無奈之舉,全他娘的是騙人的。
她用假死來誅他的心!
司燁笑的雙眼泛紅。
一旁的江如茵見他這副模樣,心底沒由來的泛起一股酸楚。
“陛下,你怎么了?“
司燁閉了閉眼,用力地攥手,壓下心間的起伏。再睜眼,他看向江如茵,眸光深幽,隱含笑意。
不急!他一個一個的收拾。
唇角微勾:“朕想讓江棠和她母親團聚。”
江如茵聽了司燁的話,以為他要把身在顯應寺的盛嫵,放歸家。心下高興,又聽他輕聲問:“就是不知道,那孩子現在在哪?”
“臣妾也不知道,春枝走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人,家里人都不知道她把棠兒帶去哪了。”
先前陛下降旨讓棠兒進宮做伴讀,她聽顏嬪說過,朝盈刁蠻,一直欺負棠兒,嬸嬸把棠兒看的比命都重,定是怕陛下再次把人接進宮,才把棠兒藏起來。
可是,陛下一直打聽棠兒做什么?他要真想讓她們母女團聚,只需把嬸嬸從顯應寺放出來,嬸嬸自會去找春枝和棠兒。
江如茵蹙眉,又抿了抿唇。
她臉上的細微變化盡數落在司燁眼底,知道問不出什么了!他起身落了簾子,熄滅蠟燭。
漆黑中,高大的身影與一名和他身形相似的男人,錯身而過。
只是,那男人剛抽掉腰帶,就聽門外傳來魏靜賢的聲音:“陛下,微臣有急事啟奏。”
蠟燭亮起的一瞬,屋內僅司燁一人,剛剛那人好似鬼魅一般,無聲無息的來去,未留下一絲存在的痕跡。
司燁一未發,走到門外。
涼浸浸的目光沉在魏靜賢臉上,阿嫵逃走的事,除了江枕鴻也不排除有魏靜賢暗中幫助。
沉聲問:“何事?”
魏靜賢回:“北疆密保。”
聞,司燁抬腳就走,魏靜賢隨后跟上。
小福子從隔壁屋子出來,搖搖頭:“密保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卡這個點,江才人運氣真不好。”
····
東暖閣內,司燁手拿密報,唇角溢出一絲冷笑。
“這老狗把手伸到北疆,不給他剁下來,他當朕吃素的。”
魏靜賢斂眸,平西王可不是只狗,那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。陛下想斷他的手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卻聽司燁沉聲:”擬旨,命平西侯世子回京。”
魏靜賢微詫的看向司燁:“只怕他不會乖乖的來。”
司燁咧開唇角,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壞笑:“他岳母死了,他要不要帶夫人來奔喪?”
平西侯世子的岳母——安國公的夫人,她這會兒可好好活著呢!
想到司燁要做什么,魏靜賢嘴角微勾,上次就是她帶著一幫子命婦跪在殿外,一個勁兒的求陛下賜毒酒給阿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