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他時,懵懵懂懂,像浦一出生的小狗一般怯怯的。
他當時就心生一股邪念,想把她狠狠揉在懷里欺負。
當然,他沒那么做,怕把她嚇跑了。
她離開自已時十七歲,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。
如今二十三歲,那份稚嫩悄然褪去,多了幾分婉約柔美的韻味,竟是越長越好看了。
司燁凝著她,又靠近了幾分,幾乎貼上了她的臉,絲絲清甜的氣息自她均勻的呼吸間,入了他的呼吸中。
這一刻,他的心莫名地柔軟了下來。
他輕手輕腳的上了床,側身躺在她身畔,與她共枕,想摟上她的腰,又怕把她壓醒了。
他貼著她的側臉,聞著她身上的氣息,莫名心安。撐了許久的眼皮緩緩闔上。
門外
鄧女官打了一個哈欠,又強打起精神,想著盛嫵怎么還不出來。
身旁的張德全卻精神十足。
他瞧見鄧女官瞇著眼時不時往門縫里望,就知道她是擔憂盛嫵。
張德全難得做一回好人,朝她小聲道:“你回去歇著吧!她今晚跟陛下睡,不會出來了。”
聞,鄧女官神色一怔!
百思不得其解:“就她那倔脾氣,跟陛下睡?那她怕是要睜眼到天亮了。”
張德全挑眉一笑:“陛下讓人往香爐里多加了安神香,她這會兒只怕睡得跟死豬一樣,被陛下這樣那樣,都還以為自已做春夢呢·····”
他說著,兩只手還在空中比劃著。
鄧女官看著他那不要臉的動作,狠狠瞪他一眼。
又暗啐一口,呸!老騷貨。
陛下四歲,他就近身服侍,怎么看都是他把陛下帶壞的。
次日清晨
大抵是安神香的作用,盛嫵睡得格外沉,到了巳時才剛剛轉醒。她看著明黃色的床帳,腦子有些懵。
床帳里還殘留著司燁的氣息,她對他身上的氣息格外敏感,當即檢查身體。
除了衣裳有些皺,沒什么異常處。
盛嫵懊惱,她怎么就睡著了?
算上這次,就睡兩回龍床了,這事要是傳到后宮,她以后就別想清凈了。
坐起身,就要下床,寢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盛嫵心頭一緊,這個時辰司燁該下朝了。
她緊繃著臉往門口瞧,見來人是含霜,不由的松了一口氣。
又見含霜慌慌張張的進來,像是后面有什么追她似的,盛嫵凝眉。
還不待她問,含霜就拉著她的手急道:“皇后娘娘來了,鄧女官正在前面拖著呢!你快跟我走。”
這龍床皇后都沒資格睡一整夜,若是這會兒被皇后堵個正著,搬出禮制宮規來治人,盛嫵就攤上事了。
且,這會兒陛下正在養心殿會見沈首府和內閣大學士們。
這事若鬧開了,到底是盛嫵理虧,沈首府只怕要為自家女兒鳴不平了。
內閣學士也都在,即便是陛下叫睡的,這不合規矩的事,攤在明面上。
陛下不一定會護她!
含霜焦急的拉著盛嫵,剛走到門口,雕花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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