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動聲色地立在一旁,倒是張德全狗腿子跑的飛快。
一路把人迎到了殿門口,通傳后,又親自將人送了進去。出來后還特意瞥了魏靜賢一眼,
“你可別魚目混珠,小心押錯寶。得罪了貴人。”
魏靜賢知他嘴里的貴人指的是誰。
外人都道陛下寵沈薇,可真寵還是假寵除了陛下,也就魏靜賢最清楚。
他記得當初陛下與盛嫵在一起時,不僅晚上喜歡將人折騰到大半夜,就是白日里興致來了,也從不忍著。
完事后,還逼著她在畫冊上寫感受,他自已則在下面做批注,說她腿抬低了放不開,腰太軟了撐不住,種種細節批注,寫的密密麻麻。
要說這事魏靜賢是怎么知道的,還是他們和離后,司燁突然拿出這本冊子,讓他送去盛家。
他好奇心驅使,半路偷偷翻來看了幾眼。
后來,沈薇嫁進王府,司燁一直對沈薇體貼入微。
體貼到晚上睡在一起,都沒有什么動靜。
沈薇的貼身女婢只能對外說,司燁待沈薇溫柔,在床上都舍不得用力。
魏靜賢譏笑!
又從袖口掏出那方帕子,索然皺眉,好好的紅眼兔子,非要繡成黑眼兔子。
不倫不類。
將那帕子扔給一旁的宮女:“燒了。”
宮女瞬間惶恐:“掌印,這不是皇后娘娘繡的嗎?”
“臟了,陛下不要。”
聞,宮女再不敢多問,低頭照辦去了。
這邊,魏靜賢出了乾清宮,到了司禮監,眾人一見他全都恭敬的喚掌印。
他面無表情的走過去,撩起衣擺,旋身坐在太師椅子上。三兩個藍袍太監跟過來,搶著給他端茶遞水,捏肩捶背,各個殷勤。
魏靜賢單手執茶,茶湯還未送進嘴里,進來個小太監朝他回稟:“掌印,人已抬來了。”
聽了這話,魏靜賢狹長的眼角微揚,旋即緩緩放下手中茶盞,起身出了屋子。
進了一處偏僻院落,四周無燈。借著月光,瞧見青石板上停了俱蒙著白布的尸體。
他掀開白布,正是方才在景仁宮西殿廂房被盛嫵戳死過去的那名太監。
魏靜賢掰開他的雙唇,往里丟了顆藥丸,靜待了一會兒,突然朝人腰窩子踢了一腳。
“裝死還裝上癮了?”
話音未落,就見白布下的太監,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。仰面看著魏靜賢:“干爹,您可真會挑地方踹。”
他捂住腰窩子,苦著臉說:“您是不知道,盛夫人戳的可用勁了,把兒子這都扎出血了。”
魏靜賢聽了,邪邪一笑:“不見血,戲還怎么演?”
“那您也提前知會她一聲,都是自已人好歹見她下手輕一點。”
“若叫她知道,這出戲也就演不真了。”
小太監聽了,抬手給魏靜賢看:“您瞧,一手的血。若不是兒子提前在腰上綁了東西,腸子只怕都要給扎穿了,干爹可得好好賞兒子。”
魏靜賢看了一眼:“行了,起來吧!這事給你記著功呢。”
說罷,又遞過去一個錢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