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如何配合。自己與徐樂的武藝伯仲之間,一個是新得寶馬,使得也不是慣用兵器,另一個卻是人馬合一兵器合手,這一場較量的結果不問可知。
部下已經將遍體棗紅的絕塵牽來,承基卻并沒急著上馬,而是看向徐樂道:“樂郎君可要人幫忙披掛?”
來整自告奮勇挺身而出,高舉著方才被扔下的甲包道:“此事交給我!”以來整國公子弟的身份,身邊自然有專門的奴仆服侍披掛,幾曾做過這等差事?也只有榮國公來護兒本人上陣時,才會讓兒子為自己披掛上陣,徐樂如何受得起這等人情
?方待推辭,來整把甲包打開,取出里面的甲胄道:“樂郎君快些坐下,咱們披掛好了,才好與宇文承基較量!”是了!在來整心中,既以認定自己是朋友,也就不拿服侍披掛當一回事。再者說來,來整素來敬佩豪杰,自己的一身武藝膽魄令其佩服,便愿意幫自己這個忙。若是一味
推拒,反倒壞了兄弟交情,也顯得自己太過矯情。徐樂也不再說什么,大步來到來整身旁,由著他幫自己披掛甲胄。這套甲胄同樣為沈光所有,乃是時下常見的明光甲。以形制論和徐樂慣穿的札甲略有不同,不過大體上也算是一脈相承,對于施展武藝而沒有多少影響。再者沈光和徐樂的體形仿佛,因此沈光的甲胄穿在徐樂身上并沒有什么阻礙。倘若是來整這種巨靈一般的人物,徐樂
穿他的甲胄便要費些氣力,根本沒法臨陣。來整別看人看上去粗魯,披掛之時極為小心,生怕哪里有所阻滯妨礙徐樂施展手腳。等到披掛完畢鸞帶扎緊,他又取過豹頭金盔準備為徐樂戴在頭上,徐樂卻霍然起身說
了聲不必,隨后來到逐日身旁飛身上馬抄起朱漆馬槊,以槊鋒對承基一指:“宇文承基,撒馬較量!”他故意不戴頭盔,便是暗中提醒承基,別忘了地牢里那記反手劈刀。之前靠著盔甲堅固其逃過一劫,這回就沒有這么幸運了。徐樂的性情雖然不似承基,但身為斗將誰又
沒有自己的驕傲,又有誰會是好脾性?在地牢內被承基仗著鎧甲長兵之利壓著打,徐樂心中也積了一肚子怨氣。如今胯下有馬手中有槊,于武人而,已經到了自己最巔峰的狀態,天下雖大,自己又怕過誰來
?方才在地牢里丟的面子,現在要一點不少的找回來,宇文承基的命,自己收下了!宇文承基見徐樂不戴兜鍪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,隨后也拉過絕塵飛身上馬。他的這匹坐騎性情同樣狂躁,與“逐日”還是老冤家。一見對面的逐日寶馬,先自昂首嘶鳴
,以前蹄刨地。對面的逐日也同樣以長嘶作為回敬,兩員大將未曾交手,二人的腳力先要分個上下。二人都把手中大槊高舉,那些圍觀博戲的軍將自發組成人墻,為兩人留出交手的空地。軍將們紛紛下注,基本都把彩頭下在承基身上。來整大叫道:“某買樂郎君贏!你們
這幫孫兒只管下注,不管多少花紅阿爺都吃得下!”沈光也在旁附和道:“算我一個,某也賭樂郎君贏,誰想送錢于我使用,便盡管壓承基便是。”
徐樂將槊一舉:“宇文承基,你我也賭個東道,你可有這份膽量?”
“這東道不賭也罷,你若是勝了,某這條命都是你的,區區幾個人又何足掛齒?你有本事就把他們帶走就是,算不上什么彩頭。”“我與你賭的不是這個,而是江都城內百姓!”徐樂說到這里陡然提高了嗓門,聲若洪鐘,圍觀軍將都能聽得清楚:“某若是勝了,你便要約束自己的部下,不許他們再像之
前一般打家劫舍擄掠良家女子為妻,若是有違此誓,便是豬狗不如!你若是勝了,某就把這條性命留下,這個東道你可敢賭?”承基一愣,沒想到徐樂此刻要賭的居然是江都女子,他愣了一下并未作答,雙足點蹬縱馬舞槊,朝著徐樂沖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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