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東旭走出朱開辦公室的時候，心頭忽然蕩起指點江山，激揚文字，糞土當年萬戶侯的豪邁。來之前，他和姜皓文都預料事情能成。但是他們都沒料到會這么順利。秦東旭為了緩和與朱開的關系，增加成功的籌碼，甚至還帶來了幾顆蘋果。這可是邱卓敏家，今年剛剛下來的新鮮蘋果！這是果樹重栽后，第二年掛果，比去年多了許多，但畢竟只有四棵樹，也就不過四百來斤。秦東旭要送的人又太多。單單昔日的戰友們就消耗了好幾箱，然后還有老首長，老領導，親戚們……能給朱開擠出六顆，還是一等果，每顆都超一斤！秦東旭已經是大出血了！結果朱開沒看上！還好，朱開可能也是被卡急了，雖然蘋果沒起到應有的作用，但還是和自已一拍即合！秦東旭出了省委省政府，便撥通了姜皓文的電話，匯報了情況。姜皓文大喜過望，讓秦東旭趕緊回來，準備和自已一起進京，正式向國家發改委遞交材料。同時去給何副總詳細匯報情況。秦東旭結束和姜皓文的通話后，又給老首長匯報了情況。然后，秦東旭沒有在蘇京省久留，和彭定貞直接趕往機場。在去往機場的路上，他忽然接到了朱開的電話。“秦東旭，你那蘋果是哪里產的？什么品種？”“你再給我來二百斤！”“哦，不，我要一千斤！”“立刻給我送過來，我有大用！”朱開沒頭沒腦的說道。秦東旭心中暗笑，給你你不要，現在卻又找我要？還要二百斤，一千斤？你要做二道販子呢？想得美！他笑呵呵道：“朱書記，如果這東西的產量，真有那么高，你覺得我會只給你帶六顆嗎？”“這蘋果樹整個世界只有四棵！”“今年總共產了大約一百斤！”朱開立刻開啟了耍無賴模式，道：“秦東旭同志，我不管這么多！”“我就要蘋果！”“至少你也得再給我弄二十斤！”“不然我們之前談好的一切都作廢了！”秦東旭有些無語了，只好道：“二十斤是不可能的，真的沒有那么多了！”“最多再勻給您六顆。”“之所以是六顆，因為我的蘋果原來是有精美包裝的，六顆一箱。”“送您的時候，把包裝給拆了，換了透明塑料袋，是擔心讓您誤會，也擔心給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“就一箱，您如果要，就讓人來達遠縣找我取，如果不要那就算啦。”朱開氣的翻白眼！這個秦東旭，真摳！不就幾顆蘋果嘛！還全世界只有四棵樹？我信你個鬼！你個糟老……好吧，你不算老，但同樣壞的很！還要就要，不要拉倒？你就是這樣和領導說話的嗎？無論他心中多么不爽，嘴巴還是很誠實，趕緊道：“好吧，一箱就一箱，你可得說話算話，別我的人去了，你又耍賴。”“我現在對你的人品很不信任。”秦東旭：“￥……”我的人品至于有那么差嗎？朱開稍稍遲疑一下，忽然又道：“秦東旭，謝謝你，謝謝你治好了米老爺子的病。”秦東旭也愣了一下。剛才還說自已人品不行，這會兒又說謝謝。今天的朱書記，狀態不太正常啊。剛才自已是不是應該給他把個脈的？不過……能從朱開書記口中聽到一聲謝謝，是真的不容易。他馬上回道：“朱書記客氣了，我雖然不是職業醫生，但既然遇到了，總不能袖手旁觀。”_l